“就算那封魔道沒有被你毀滅,我們也只能回到有日無光界,不然你以為梁丘他們為什麼會面對這麼多兇獸。”
在福澤天地待了近十年,趙玄成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對於這些過往熟知不已。
“那那些仙人不知道他們給梁丘的世界添了多大的麻煩?”
趙智超說道,趴在七彩青蓮座的邊邊往下看,平常靈龍都是不穿鞋子就踩上蓮座的,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腳臭。
“只要能保住自己的黎民百姓,哪管其他世界的生死,徒弟啊,有得必有失。”
趙玄成駕馭七彩青蓮座飛往天外,地面上絕對沒有第二座封魔道。
趙智超有些無聊地看著大山,雲朵,房屋宮殿變成一個個小點,現在是白天,還能見到它們的輪廓,要是到了晚上,可就一點也看不見了。
而在他們的背後,對他們窮追不捨的,是那頭身體虛幻的鯨,趙玄成也不知道它是什麼,但是一眼望過去,就有一種無比深邃空虛的感覺,彷彿它本身就是歷史。
所以寧死都不可能被它吞下。
“師父啊,這鯨魚到底想做什麼啊?為什麼從天上追到地上,又從地上追到天上,是想和弟子結拜嗎?”
趙智超聽著一聲聲悠長深遠的鯨鳴,有些無聊。
這些神獸什麼的,都不能引起他的興趣了,不過若是能給梁丘村人用作靈軀彷彿術,定會很好玩。
“少來,這頭鯨的境界修為超過為師所見所有仙人,定然是天外神君的寵物。”
這也是趙玄成為什麼要躲著它的原因。
這玩意不是什麼鎮山獸,將它的修為比做人的話,它就是一個超過仙人境一百倍的人。
“天外的神君啊...啊!夜冥神君!這是他的寵物?他讓寵物來追咱是啥意思?難不成靈龍的手段沒有改變他?不過,靈龍又說他的修為境界超過了絕大多數神君。”
趙智超絲毫沒有覺得自己陸沉吳洲是一個能被原諒的行為,但是這麼久才來追查自己,是不是有些疏忽了。
“神君之間相互不插手,威童和夜冥神君之間想必也是如此,應該是事先協商好了。”
趙玄成分析道。
這方宇內是神君夜冥的管轄區域,而他沒有出手,或許是收到了什麼命令。
“害,真麻煩。”
趙智超嘟噥道,對著身後窮追不捨的夢鯨吹了一口氣。
夢鯨本就是虛幻之物,尋常手段根本難以對它造成傷害,但是趙智超這一吹,竟然讓它宛如煙霧般整個身體都被扯得綿長,並且,產生一陣幻滅感,費了好大勁兒才重新恢復虛虛實實的形體。
看著它又恢復了原狀,趙智超有些無聊,又對它吹了口氣。
估計夢鯨已惱了,它只是來接人的,若不是佛子的關係,它早就甩頭就走了。
而它也不知道是什麼在呼喚它過來,但那種熟悉之感,只有佛子才能有。
趙玄成師徒完全沒有想到過,他們苦苦追尋的混沌痕跡,其實就是這一頭夢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