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碰撞聲從地下的決鬥場中不斷地傳來。
斯麥爾和寺莊赤膊相抗,兩人瘋狂地扭打在了一起,好像都要把對方撕得粉碎才甘心。
寺莊戰意滿滿,完全沒有因為斯麥爾救了自己而手下留情,他的額頭青筋暴突,橫眉怒目,鐵拳緊握,如惡虎撲食一樣不斷猛攻斯麥爾,近戰過程中,寺莊的拳頭猶如暴風驟雨,一旦拉開了距離,恐怖的嵐腳又化作了萬千流光幻影,將斯麥爾瞬間吞沒。
斯麥爾不斷狂笑著,刺激著寺莊的鬥志,讓他的攻擊變得更加猛烈,斯麥爾卻並不疲於應對,反而越戰越勇,最開始的時候,在不使用特殊能力的情況下,斯麥爾只能夠單方面捱揍,並以此提升自己的力量儲備。
但在戰鬥一段時間後,斯麥爾已經摸清了寺莊的路數,並且自己也透過這樣的實戰學習到了很多格鬥的技巧,將其靈活運用後,竟然也能夠跟寺莊打得有來有往。
宮平剛剛踏入地下室,就已經聽到了這山崩海嘯般的激烈戰鬥,不知道是因為好奇還是其他的原因,宮平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朝決鬥場走了過去。
等他走到這裡的時候,決鬥場中塵土飛揚,武器架上的武器已經七零八落,有的插在了牆壁上,有的將整個石柱削斷,有的已經轟碎在了地面上,而激戰中的兩個人還在你來我往地對轟,寺莊的身上蒸騰著陣陣肉眼可見的熱浪,斯麥爾的身體已經被鮮血侵染,嘴裡卻還在不斷髮出那讓人憤怒的怪笑。
“嵐腳·白雷!”
寺莊再次使出了這殺傷性最強的一招,急旋之後,一道恐怖的銳芒轟然落下,直劈向斯麥爾。
斯麥爾這一次並沒有藉助伸縮自如的愛,而是直接雙臂交叉擋在了自己的面前,竟然想要硬生生抗下這次的攻擊。
在寺莊還未解除項圈的狀態下,這一招都能夠對斯麥爾造成接近致命的傷害,現在寺莊已經解除了自己的項圈限制,這樣的一擊斯麥爾卻打算硬生生的扛下來,這實在是讓宮平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耀眼的光芒越來越近,映得斯麥爾那張慘白的臉更加癲狂,上揚的嘴角充滿了讓人心悸的恐怖感。
“轟!”
一聲爆響,這道流光猶如白雷轟碎,重重劈在了斯麥爾的雙臂之上,只見他的雙臂幾乎是瞬間炸裂,肉皮翻卷著向兩邊崩開,裡面的血肉和筋脈像是炸開的血花一樣粉碎,有些地方甚至已經露出了森森白骨,可是斯麥爾還在笑著,他的笑容變得更加恐怖詭譎,就好像是正在經歷著一件非常有趣且非常搞笑的事情一樣。
“哈哈哈哈哈……”
斯麥爾爆發出令人心悸的笑聲,宮平感覺整個沙場都在顫抖。
寺莊卻並不理會,他早就已經被這瘋狂的笑聲折磨得幾欲崩潰,他的腦海之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幹掉斯麥爾,不管他是否救過自己,他一定要讓這瘋狂的笑聲停止。
寺莊在半空之中旋轉下來,當斯麥爾中了自己的一擊後,他立刻準備趁勝追擊發動更強力的進攻,他的拳頭直衝而下,瞄準了斯麥爾的腦袋。
但這一次,斯麥爾似乎已經達到了極限,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目前的狀態所能夠承受的最大攻擊程度是怎樣的了,所以當寺莊舉拳襲來的時候,斯麥爾直接丟擲了早就準備好的彈力膠體,將寺莊一下子裹飛,粘在了一個立柱之上。
斯麥爾的雙臂垂了下來,他感覺自己的雙臂已經完全麻木,好像脫離了自己的控制,又好像自己從來沒有過自己的雙臂一樣,只有那種清晰的血液流淌的感覺,在提醒著他自己的手臂還在。
宮平這才緩緩踏入決鬥場,此時殺紅了眼的寺莊已經掙脫了伸縮自如的愛,狂嘯一聲準備再次攻擊,宮平卻將手一樣,手指擺出了一個奇怪的結印,沉聲喝道:
“聖臨·禁斷屏障!”
只見自宮平的手指方向,突然出現了一道白光,白光逐漸變成了白色的光幕,這道光幕緩緩向斯麥爾和寺莊的方向分開,如同一個閃耀著白色光華的隔板將它們兩個完全分割。
寺莊撞在了這隔板上面,身體瞬間被白光籠罩,隨後慘叫一聲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