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的東西?什麼個人的東西?”
傅調也不由得定住,他沒有聽懂。
感覺這些人說的音樂,和他之前瞭解到的音樂,有著很大的區別,這種感覺非常怪非常怪。
余天佑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小聲的嘀咕道。
“果然,那人說的沒錯,今年肖邦國際鋼琴比賽的評委對於肖邦的理解完全變了,感覺上他們更多的關注點在作品上,而並非演奏者本人身上。”
“今年的東瀛南韓兩國的選手……可能要起飛了,不,或許,能夠連帶著鄧家軍?”
“而之前佔據著地利優勢的歐美選手,可能要真的……出大問題了!”
說著說著,余天佑的表情變得有趣起來,他摩挲著自己的手指,露出一絲絲感興趣的神色。
雖然他不一定能夠進入第一輪,但是他對於這種資訊收集,有著比進入下一輪更高的愉悅感。
換句話說,他更喜歡看著那些某些選手因為自身選擇的問題,走入歧途。
或者說提前預測出他們的分數,看著一切按照自己的想法走上預定的軌道。
這種愉悅感,讓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咚咚咚!!!
就在眾人觀察那位參賽選手之時,後面的評委敲了敲桌子,和邊上的另外一位評委小聲爭吵了起來,似乎對於面前的這位選手有著完全不同的看法。
只是他們的語言傅調和余天佑完全聽不懂,只能聽一個大概。
那評委似乎注意到自己的爭吵聲影響到了其他的人,不由緊握雙拳,深吸一口氣,緩緩嘆出。
舞臺上的那位選手似乎也受到了一點點的影響,他的視角餘光注意到那兩位評委的吵架,連帶著他的琴聲也不由得帶著一絲絲緊張。
余天佑立刻幸災樂禍地開口道。
“哈哈哈哈,評委吵架選手遭殃,這位選手完蛋了,本來還有機會進入正賽輪次的,現在看來……完蛋了。”
事實,也正如同余天佑所說,他的這一份緊張,立刻讓其他的幾位評委共同搖頭。
音樂之中很多的感覺沒了,只剩下了緊張。
而緊張,恰巧是肖邦音樂之中最不需要的東西。
那位評委看著面前的選手,更加氣不打一出來,只能狠狠搖頭,環抱雙臂躺在椅子上,表情冷漠,等待著演奏結束。
等那位選手的30分鐘結束,工作人員上臺報幕的時候,他立刻起身,將手中的鋼筆丟向桌子,唾了一聲,用著只有附近幾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低聲道。
“你們這樣,正在殺死肖邦國際鋼琴比賽,我們的比賽,將只能制式批次生產肖邦演奏者,而並非鋼琴家!我們需要的,是鋼琴家,不是第二個肖邦!”
“可是,這是肖邦國際鋼琴比賽!”
另一人用著鋼筆戳著木桌,同樣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