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欄杆又是不鏽鋼的管子焊起來的,直上直下的,欄杆本身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只能一步到位踩到欄杆上。”
和馬說著抬腿比劃了一下。
老刑警撓撓頭:“這……有道理啊。去找房東開門的是我,我應該是事發後第一個進入這公寓的人,我也沒看到陽臺上有墊腳的東西。”
“很奇怪吧?”和馬問,然後在保證不碰觸欄杆擦掉欄杆上的灰塵的前提下,微微探頭往下看。
樓下鑑證科完成了屍體以及周圍的取證,殯葬業者把屍體搬到擔架上,抬上了塗得黑不拉幾的麵包車。
送走屍體的鑑證科簡單集結了一下,然後向公寓樓這邊走來。
和馬咋舌,他原本以為樓上大柴的房間沒有鑑證科在忙活,是因為已經結束了現場勘探。
合著是還沒勘探啊?
和馬咋舌,低頭看了眼地板上的鞋印——媽的,不會直接被當成犯人吧?
就算沒被當成犯人,自己在現場留下了自己的鞋印,這也夠別有用心的人制造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煩了。
老刑警顯然猜到了和馬在想什麼,笑道:“放心,我們警署鑑證科沒那麼傻,他們會把我方辦案人員的鞋印什麼的都忽視掉。”
和馬:“是嘛,那可太好了。”
這時候門口那邊傳來守在門外的小警察的聲音:“鑑證科的諸位,你們辛苦啦。”
然後拎著用具箱的鑑證士們魚貫進入,為首的對和馬說:“你們要注意別破壞現場!最好從現場離開,有多遠給我躲多遠。”
和馬舉起兩手行法國軍禮,同時向後退貼牆站。
而暫時充當和馬的搭檔的那個老刑警開口道:“別那麼嚴肅啦,這位可是桐生和馬,就是那個桐生和馬。他才來了那麼點時間,就發現了一個邏輯上解釋不通的問題。”
三個鑑證士停下手裡的活兒,好奇的看著和馬。
和馬這才把剛剛自己發現的奇怪的地方,告訴這些鑑證士們。
三個鑑證士面面相覷,領頭的那個撓撓頭皮說:“這是個問題啊,我們剛剛在下面檢查完屍體,死者的胯部之類容易拉傷的地方,並沒有任何瘀傷。”
和馬:“那就對了啊。不翼而飛的墊腳物,這聽起來就像是偵探的標題。”
鑑證士試著說道:“也許死者練過瑜伽?”
和馬:“練瑜伽?這有什麼聯絡嗎?”
“有啊,瑜伽可以加強身體的柔軟度,平衡能力等等,搞不好瑜伽高手可以直接爬上欄杆。”
和馬皺眉:“你還不如說這是用輕功飛上去的呢。”
老刑警嚴肅的問和馬:“桐生警部補有沒有辦法不靠墊腳物就直接上欄杆?”
和馬:“我當然有辦法了,我可是像傑克陳……我是說,我致力於研究跑酷的,別說這種高度的欄杆了,再高一點我都可以不用手,直接一跳跳上去。
“但是大柴美惠子絕對沒有辦法做到這種事。”
畢竟大柴美惠子完全沒有武道等級,應該還是凡人。
加上今天玉藻來了,所以可以排除大柴美惠子是妖怪的可能性。
一個不懂武功,也不是妖怪的傢伙,不依靠任何墊腳物,輕輕一躍跳上欄杆——這實在太不可能了。
就算她真的跳上來了,也不可能留下這樣的腳印,這個腳印太正了,感覺大柴美惠子站上了欄杆之後擺了個跨立的姿勢。
兩個腳印至之間的距離,還有和欄杆的夾角,都太標準了。
如果她真是很勉強的跳上去的,這腳印不可能這樣,肯定會歪斜,而且可能因為站立不穩,留下不止一雙腳印。
和馬這樣想道。
魚腥味,掛飾兩個問題還沒解決,這會兒有來了一個新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