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放下電話,就奔進屋裡換衣服。
臥室裡玉藻已經鋪好了鋪蓋,趴在鋪蓋上看書呢,一看到和馬錶情嚴肅的進來就驟起眉頭。
“大柴美惠子出事了?”
“是啊。”和馬回答,“我去現場跟花房隆志接頭,別去晚了連花房隆志也被幹掉了。”
玉藻合上書站起來:“我也去吧。”
和馬:“不用,你睡覺吧……”
“不,我要去。”玉藻堅決的說,“我感覺這種時候明知道你肯定會找人盯著,還殺人滅口很奇怪,正常來說,這不就等於給我們送證據嗎?但是有那種力量參與,就很合理了。”
和馬看著玉藻,眨巴眨巴眼:“你說得有道理啊。可是,現在神秘側還有辦法把一個大活人給弄死嗎?”
“一般來說沒有,神秘已經非常稀薄了。但是萬一呢?比如說,萬一大柴住的公寓,是那種發生了很多自殺案,有許多都市傳聞的公寓。”
和馬:“好吧,一起。”
玉藻笑道:“就當是半夜一起遊車河了。”
“是不是還要順便去擼個串?”和馬雖然現在沒啥心情,但還是習慣成自然的調侃道。
日本這邊去居酒屋喝酒,上的菜很多也是串串,說擼串也沒什麼問題。
玉藻盯著和馬看了幾秒:“還是算了,我看你也沒有擼串的精神。”
和馬點了點頭,說話間他已經把衣服換好了,一邊往臥室門走一邊說:“我在車上等你,你快點。”
玉藻直接用手往臉上一抹,以四川變臉一般的效率完成了化妝,就開始換衣服。
和馬皺眉:“你剛剛這個一秒換裝被千代子看到了她絕對要羨慕死。”
“保奈美一樣要羨慕呀。現在只是普通羨慕,畢竟她們現在年輕,也不用太複雜的化妝,等將來她們老了,開始要老老實實的打底妝遮瑕了,那羨慕可就要加倍了呀。”玉藻嘚啵嘚啵說了一堆,一抬頭髮現和馬人已經走了。
她輕輕嘆了口氣,加快了換衣服的速度。
三分鐘後,玉藻穿了一件樸素的百褶裙,上身看似隨意的套了件襯衫,再圍了個坎肩,就這麼出了大門。
千代子這時候才發現和馬和玉藻要出門,追到門口問:“你們幹嘛去啊,這都快十一點了。”
住在二樓的日南也在樓梯上探出頭:“出什麼事了?”
玉藻停下腳步,盯著樓梯上的日南:“你和大柴美惠子敢情好嗎?”
“沒什麼感情。”日南聳了聳肩,“就是個比較照顧我的前輩。就算有點恩情,她像這樣幫著別人綁我,這恩情也早沒了。”
玉藻:“那就好。”
“等一下!你這個表情,該不會大柴美惠子出事了吧?”
玉藻:“等我們回來再說吧。”
“這都十一點了,你們回來那不是凌晨三四點?我可等不到這麼晚,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玉藻把門關上,把日南的話關在了另一邊。
她三步並作兩步跳上和馬的車子。
日南在二樓探出頭,大聲問:“我到底要不要等你們回來啊?”
“你先睡吧。”玉藻趴在車窗上,對她喊了句。
桐生家的道場和周圍居民區之間都有開發商建的綠化帶,完全不用擔心半夜這樣嚷嚷擾民。
和馬看玉藻關上車窗,便熟練的掛擋起步,然後轟了一腳油門,發動機咆哮著把速度帶上了一百,慣性把和馬死死的壓在椅子上,背推感拉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