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是美國電影。我記得我們……沒有證人保護計劃吧?”
高井想了想:“好像是沒有。但是日本是個安全的國家,大概也不像美國那樣迫切的需要證人保護計劃。”
其實證人保護計劃這個東西,真正被大眾所知,還是拜斯瓦辛格的大片《蒸發密令》,蒸發密令火了以後,日本也開始商討要不要也搞個自己的證人保護計劃,結果討論了二十年,還在討論中。
然而這片還有十一年才會拍出來,現在日本國會根本連建立證人保護計劃的提案都沒有。
阿茂:“今天打擾了,感謝你們提供的記錄。我就不繼續佔用你們的時間了。”
“不客氣。替我向桐生桑問好。他上次來我們這裡,我剛好不在,去打高爾夫去了,沒見到面。今天見到了他這傳奇任務的首徒也算不錯,可以回家跟我的女兒吹一下了。”
阿茂點點頭:“我爭取讓自己儘可能活得像我師父一樣。告辭了。”
“我送你到樓下吧。”高井殷勤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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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視廳。
有位客人在這天午飯時間拜訪了審訊室裡的高田警部。
向川警視在高田對面坐下,笑著問:“在審訊室待一天的感覺如何?”
“糟透了,我終於明白我們平時把嫌疑犯仍在審訊室48小時,他們為什麼就會願意說點啥了。”高田揶揄道,“要是能把關押時間,從48小時延長到72小時,不知道警方的破案效率會提高多少。”
向川笑了笑,忽然正色道:“這一次你很可能要進監獄了,用極道的話說叫蹲苦剎,還有什麼願望在進去之前想滿足的嗎?我儘量滿足你。啊,哪方面的就算了,雖然我是警視,也不可能帶妓女進審訊室。”
高田用力拍桌:“該死!你們就這麼放棄我了?”
“我們不放棄任何一個人,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嘛……放心,裡面會給你安排單間,我會跟監獄打好招呼多照顧你的。等你從裡面出來,就去四菱重工當顧問吧,你就可以天天帶著妞去打高爾夫了。”
高田正要發作,但立刻控制住了自己,他十指交握,不斷的搓揉著,同時小聲說:“給我個機會。我差點就讓桐生和馬得到教訓了!”
“是嗎?我看到的可是,”向川湊近高田,“我們的情聖折戟沙場,然後惱羞成怒的想要用旁門左道來贏得比賽啊。”
高田這個時候略微放下心來,因為向川敢說這種話,就說明現在這個房間的錄音裝置是關著的,說啥都不會留下記錄。
“給我時間!我可以讓那個日南里菜徹底成為我的馬子,甚至在桐生那邊當雙面諜!想想看!到時候不管桐生和馬要做什麼,我們都瞭如指掌!”
向川反問:“就為了這個瞭如指掌,我們必須要冒著成為綁架犯的風險?”
“如果再敗露,我就去蹲監獄。”高田身體前傾,殷切的說,“求你了,相信我一次。”
向川:“抱歉,你的價值還沒有那麼大。記住,什麼多餘的都別說,就堅持你想跟日南里菜開個玩笑,然後進去服刑。放心,不會判很長時間的,我們會跟法院那邊打招呼。日本的法官在量刑上的自主權,還是比純粹的成文法國家要大一些。”
說完向川站起來要走,高田突然說:“等一下!有一個不用很麻煩就能讓我脫罪的辦法!”
向川本來正要轉身,聽到他這個說法又轉了回來:“說說看。”
“用那個啊,那個。”
“那個不是每次都有效。你是想把這個賭在機率上?”
高田鄭重其事的點頭:“對。怎麼樣,不用你們冒任何額外的風險,只要給錢就好了。我知道自己沒什麼分量,但至少比福澤諭吉要大一點點吧?”
去年剛剛更換新版的日元,一萬日元紙幣上的人物,從聖德太子換成了福澤諭吉,所以年輕人用福澤諭吉指代一萬日元,老人還是習慣稱呼一萬日元為“聖德太子”。
向川沉默了幾秒,隨後說:“好吧,這是你最後的願望的話,我到是可以滿足一下。”
高田站起來,雙手按在桌子上,畢恭畢敬的鞠躬,腦門幾乎碰到桌面:“拜託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