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麻野一進和馬的車子,就長嘆一口氣:“我又錯過了精彩的大場面。我昨天本來想再出來上班的,但是我爸說‘等你趕到他們早打完收隊了’。”
和馬:“彆著急啊,你跟著我遇到大場面是遲早的事情。你看我那幾個徒弟,保奈美、美加子還有我妹妹千代子都被捲進過大場面,阿茂更厲害,他見證了人渣父親最後的救贖,晴琉雖然現在是個很普通的搖滾少女,當年啊,嘖。”
麻野:“照你這麼說,我也很可能爆發出驚人力量?”
“那得先失去至親之人。”和馬平靜的說,口吻一如某遊戲中《來生》夜總會的酒保。
麻野看了和馬一眼:“我都不知道我有什麼至親之人。”
“很正常,人總是在失去之後才發現東西的重要性。”
“你今天是憋了一肚子酷炫的大道理,故意來跟我裝深沉的嗎?”麻野終於受不了了質問道。
和馬聳了聳肩:“反正現在我們車也開不快,隨便扯點啥打發時間嘛。”
他頓了頓,又說道:“昨晚的暴走族找上我,好像還真是個偶然。今天一大早昨晚通宵審訊暴走族的夥計就打電話報告了審訊的結果。”
“你覺得他們的話可信嗎?”麻野問。
和馬聳了聳肩:“沒有別的情報來源,姑且先這麼信著,等待會見到一宿沒睡的暴走族們再說。他們現在正處於非常睏乏的狀態,應該比較好問出真相。”
“肯定昨晚都收買好了啦,”麻野不以為意的說,“相比這個,我更想繼續去跟綁架案。昨晚的綁架又是怎麼回事?”
和馬挑了挑眉毛:“我沒跟你說嗎?”
“沒有。你一定是忘記了這事情發生在我下車回家之後,所以乾脆沒說。”
和馬挑了挑眉毛,又一五一十的把綁架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麻野:“所以這次我們有汙點證人,終於可以把這幫幹綁票的人關進去了嗎?你幹得漂亮啊。”
“不,汙點證人只能證明這次的事情是綁架,為日向公司辯護的那幫師兄們,估計會想方設法的拿過去的案例來開脫,證明這只是一次驚喜派對的邀請。”
麻野興致勃勃的說:“所以下一個戲碼就是新畢業生對師兄們的下克上?”
和馬:“我沒靠律師牌,我當時在準備甲等公務員考試。”
“啊,對哦。我以為東大的學生同時考兩個試很簡單呢。”
“按理說,兩個都報上,以防沒考上甲等公務員是最合理的做法,但是我家妹妹想省下司考的考試費用多買點家用品。”
麻野看了眼和馬,咋舌,沒說話。
和馬:“不過放心,我的愛徒剛剛拿到律師牌,他會從律師那邊入手搞清楚。”
“你好像非常信任你的徒弟啊。”
“因為那傢伙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能被腐化的傢伙了。”和馬回答,畢竟持有法律騎士這種詞條。
當然話不能這麼絕對,畢竟和馬上輩子還見過一大堆自始至終都堅守理想,沒有被腐化的英雄們。
於是和馬補了句:“我是說,這個世界上最不可能被腐化的人之一。”
“誒,聽起來是個非常理想主義的傢伙。”
“不,阿茂那不能叫理想主義,他只是比較守原則,這不一樣。他那個算守序善良。”
麻野看了眼和馬:“什麼鬼?守序善良?等一下,後半我懂了,是善良的意思吧?前半是啥?”
和馬剛剛說的那個詞,是龍與地下城規則裡的陣營劃分,作為一個舶來語,它理所當然的是由片假名拼寫成的英文音譯。
和馬已經懶得吐槽現代日本這個什麼鬼都音譯的臭毛病了。
明明以前的日本,可是搞出過很多信達雅的意譯,這些意譯還被當年旅日的知識青年們帶進了中文裡。
比如電話什麼的。
明明曾經把telephone信達雅的翻譯成電話,結果現代日本把行動電話翻譯成“膜拜墳頭”。
和馬正要跟麻野解釋守序善良是個什麼玩意,野生的記者重新整理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