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看見麻野家的大房子的時候,直接勾住他的脖子,用手在他太陽穴上使出傳說中的電光毒龍鑽。
“該死的階級敵人,天誅!”和馬半開玩笑的說。
“所以我才不喜歡頂著我爸爸的姓啊。”麻野回答,“警部補我不能呼吸了!”
和馬鬆開麻野的脖子,徑直走到大門旁邊的對講機前,按下通話鍵。
對講機滴的一聲之後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說:“請問哪一位?”
和馬:“我是桐生和馬警部補,我按照說好的來取車了。”
那蒼老的聲音立刻換了副尊敬的口吻:“原來是桐生和馬警部補,我已經恭候多時了,馬上給您開門,請您直接到主屋來休息片刻解解暑,然後我再帶您去取車。那麼,我在主屋恭候您大駕光臨。”
說完對講機發出滴一聲。
接著大門在機械的驅動下換換開啟。
和馬指著對講機問麻野:“這誰啊?”
“當然是管家啦,小野田好像是以前會津藩的武士來著。”
和馬揶揄道:“誒,是華族老爺啊。”
“他確實是,但我只是一個門不當戶不對的情人的孩子,小野田家族的人現在不承認我的大有人在,別把我和他們混為一談啊。”
說罷麻野忽然想到了什麼,問和馬:“你不是華族嗎?你家道場這麼歷史悠久的感覺,應該傳了好幾代吧?”
“不是,我家那道場到底怎麼來的我也很疑惑,好像沒聽父母和爺爺說過,現在也沒地方問去了。”
畢竟桐生家就剩下桐生兄妹倆人了。
和馬倒是問過玉藻,但除了知道自己的祖先很好色是當年江戶有名的浪蕩子之外,也沒得到什麼和到場起源有關的情報。
麻野:“這樣啊。那我們進去吧。別在門口站著了,我都快被曬溶化了。”
東京現在已經進入了一年中最熱的時候,和馬就在門口站了那麼一會兒就汗流浹背了。
而和馬今天還穿了短袖,把外套一脫拿在手裡就能清涼不少,麻野可是穿得一本正經,包得嚴嚴實實,已經一頭汗,頭髮就跟海帶一樣擰成一團,一綹一綹的。
和馬:“你要是熱就脫衣服啊,把外套脫了拿在手裡唄。”
麻野想了想,脫下外套拿在手裡。
和馬看著他的襯衫樂了:“你怎麼還穿背心在裡面?”
“我還奇怪你為什麼直接衣服下面就是赤膊呢!”麻野理直氣壯的回敬和馬。
和馬撓撓頭。
其實男人裡面穿件背心當內衣也很正常,和馬印象中上輩子自己爺爺就這樣穿,外面是襯衫,裡面一件背心,背心上還有紅色的大字:對越自衛還擊戰紀念。
據說這是當年對越自衛還擊戰勝利之後,廠裡統一發的——和那個印了同樣紅字的搪瓷大杯子一起。
印象中老一輩好像都會在外衣裡面穿個背心。
大概這個年代男性裡面穿個背心還挺正常的。
和馬沒繼續在意這些細節,他大踏步的往裡面走去。
大門裡面是一個設計感十足的歐式庭院,和馬咋舌,問麻野:“你老爸是貪了多少?”
“不知道啊,但是他這些收入據說都是合法的,而且他還足額納稅。”
和馬咋舌,心想還是資本主義國家花樣多啊,我的意思是,合法收入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