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正想多跟兩位臺場警署的刑警多聊聊,身後就傳來刺耳的剎車聲。
他回頭看了眼,看見警視廳搜查一課的居田刑警和搭檔從車上下來。
他還聽見臺場的刑警桑咋舌道:“櫻田門的大人物來啦,這事兒沒我們的事啦。”
和馬轉身迎上去,對居田伸出手:“好久不見,居田刑警。”
居田刑警握住和馬的手,客套了一句就直奔主題:“什麼情況?”
“撈到個戴金錶的警部,叫北町建一,你有印象嗎?”
“沒有,他肯定不是一搜的。”居田刑警立刻說,“一搜的金錶警部我都認識。實際上我懷疑整個刑事部都沒有叫北町的警部,應該是警務部那邊的吧?”
和馬:“警務部的啊……”
居田刑警抱怨道:“日本警察的警徽系統早就該改了,至少得讓人看出來所屬啊。”
“美國的警徽系統也這樣,FBI出事警徽只能說明他是FBI。”麻野插嘴道,“日本一切都是向美國看齊,所以你別想啦。”
居田刑警點了點頭,繞過和馬和麻野走向屍體,一邊從兜裡掏出手套戴上一邊喃喃自語:“我來看看警部桑長什麼樣……”
他在屍體旁邊蹲下,用手把屍體的臉扶正。
“還真的完全沒印象。”居田刑警小聲嘀咕,“我本來以為看到臉能想起什麼呢。你有印象嗎?”
這一句是問居田的搭檔的。
但是搭檔搖了搖頭。
和馬來到居田刑警旁邊,說:“臺場的鑑證科找到了自殺的遺書。”
“有遺書你早說啊。”居田刑警目光轉向鑑證士,“遺書拿來看看。”
鑑證士立刻把攤平了裝進塑膠袋保護起來的遺書遞給居田刑警。
居田刑警仔細讀了讀遺書,嘆了口氣:“看來這應該會當成自殺來處理了,沒我們什麼事。”
和馬大驚:“就因為遺書就認定自殺?”
“沒錯。”居田刑警一臉無奈,“如果是被自殺,上面也不會讓我們調查下去的。只要是政府僱員,發現了遺書一般就會以自殺處理。”
和馬:“怎麼這樣……我是不是突然見識了日本政府的陰暗面?”
“是啊。”居田刑警站起來,脫下剛剛才戴上去的手套,“這個傢伙不知道是和什麼內幕交易扯上了關係,看他穿貴死人的名牌西裝,應該自己也賺了不少吧。”
和馬內心很受震撼,他沒想到居田刑警居然把這話直接說出來。
看來這種事非常的常見。
和馬上輩子也聽過不少日本官員被自殺的事情,比如奧運會的會計突然跳下鐵軌自殺什麼的,當時網上全是陰謀論,覺得這是日本官員吃了太多回扣做帳做不平了,所以主任會計就只能死了。
但和馬以為這些都是偶爾出一件的偶發事情。
看起來並不是這樣。
和馬真震驚呢,居田刑警就扭頭看著他:“你是機動隊的人,你要想繼續調查沒人能攔你,畢竟機動隊也有執法權。但我不知道你調查下去會得罪到什麼人。”
和馬看出來了,居田刑警其實也不太甘心就這麼停止調查,但是他被上面管著,上面不讓查要以自殺結案他也沒辦法,所以就寄希望於和馬了。
畢竟和馬已經把警視廳大部分人都得罪過了,現在又因為阻止了劫匪濫殺而成為警視廳的英雄。
他完全可以繼續調查。
和馬:“我懷疑這封遺書有問題,你看它泡水這麼久,紙都快泡碎了了,但是文字依然清晰,簡直像用防水圓珠筆寫的。”
居田刑警搖頭:“這個不能作為疑點,因為警察帶的圓珠筆很多都是用的防水油彩。”
“是這樣嗎?”和馬挑了挑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