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嗎?”前臺的男性拿出記錄本翻開,“昨天只有三份外賣,都是傍晚點的。”
和馬又問:“配送地址是葛飾區的呢?”
“只有一份,這個外賣是個叫海森堡的客人直接到店面來點的。”
和馬一聽這個名字就皺起眉頭。
四年前賣藥丸給那些搖滾歌手的傢伙就叫海森堡。
事件結束之後海森堡也像是消失了一般,完全找不到蹤跡。
麻野並不知道這件往事,他振振有詞的嘀咕道:“這是假名吧?還是說是真的外國人?”
“據我所見,他是日本人。”前臺如此說道,“但是我們這裡沒規定點外賣必須用真名。”
和馬:“他長什麼樣子?”
“我想不起來了,總體來講應該挺普通的。奇怪,為什麼我回想他的外貌的時候會什麼印象都沒有,我自信應該還挺擅長記人的啊。”
和馬抿著嘴,心想如果是福祉科技的話,確實有可能會用一些手段來防止自己被人記住相貌。
麻野則對前臺說:“可能是對方太過沒有特點了吧。”
前臺嘆了口氣:“不,這不能怪客人太沒特點。如果是過去的我,再沒特點的人我也能記住他的臉。唉,可能是我最近被我女兒的事情搞得心力交瘁,抱歉了。”
和馬奇怪的問:“女兒的事情?戀愛問題嗎?”
前臺苦笑道:“如果是戀愛的問題倒還好了,比那麻煩多了。”
突然,前臺看著和馬的眼神亮了起來:“對了,兩位是附近警署的刑警,還是警視廳的?”
“警視廳搜查一課。”麻野搶先說出來。
“我就說,在警署沒看見那麼奇怪的警車。”前臺抓住和馬的手,“請一定要幫我啊!”
和馬:“什麼事情?”
“我的女兒,受到了死亡威脅。”
“死亡威脅?怎麼回事?”
“我已經完全沒有辦法了,”前臺捂住臉,“我去了警署報案,但是警署說沒有收到實際的威脅信,只是口頭威脅的話是不能報案的。”
和馬扭頭看麻野:“還有這樣的規定嗎?”
“有啊,口頭謝謝就立案的話,警察根本忙不過來啦。因為平時生活中也經常會遇到那種口頭上說要殺了你的情況吧?”
和馬指了指麻野:“我的搭檔是警察大學的高材生,他這麼說那說明警署的應對沒錯啊。”
“可是我女兒一定會被殺的!”前臺提高音量,“因為威脅他的人和極道有關係,而且是個變態!”
和馬:“根據我對極道的瞭解,他們平時確實會把‘殺了你’掛在嘴邊。”
畢竟和馬家裡有個前極道,整天喊“我要殺了你”,但自從她住進桐生道場之後就再沒有殺過人。
前臺看起來很沮喪:“果然在我女兒真的死掉之前,警察是不會管這種事的啊。當我沒說過吧,刑警桑。”
“這可不行,我已經答應幫你解決這個問題了,哪怕只是口頭威脅,我作為警視廳的刑警去警告一下對方,也多少會有點效果的。你說詳情啊。”和馬催促道。
前臺的表情又燃起了希望:“對啊,還能這樣。你聽我說,我女兒曾經和一個叫大慎孝浩的人交往過,但是這個人有著變態一樣的控制慾,女兒受不了,就和他分手了。結果大慎開始變本加厲的騷擾我女兒。”
和馬:“然後就說出了死亡威脅嗎?”
“是的!他闖進我們家,大聲警告我女兒,說自己不會饒過那些背叛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