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李正鶴的二把手丘東完召集他們這個還沒有名字的幫派的幹部會。
“東完,你倒是先讓正鶴大哥把幫派的名字起了啊。”打手齊成宰抱怨道,“要不就把我們在部隊的綽號直接掛起來完了。”
李正鶴這幫人,都是38線非軍事區附近輪值的時候,趁機逃到南方去的逃兵。
80年代這種人還不多,因為這時候半島上北方比南方滋潤。
南方那邊雖然已經完成了“漢江奇蹟”,但整體沒有和北邊拉開差距。
這個時候的北邊靠著蘇聯主導的經濟合作組織,獲得了大量的好處。
而北方的福利也比剛剛完成資本原始積累的南方要好多了。
過去的二十年中,主要是南方人往北跑。
丘東完、齊成宰這幫人,就是那少數異類。
丘東完吸了口煙,用手狠狠的捶了下齊成宰的頭:“你傻嗎?想被老大打靶嗎?說正事。”
“我去那個道場踩過點了,”齊成宰是這幫人裡日語學得最好,口音最正的,所以經常負責提前踩點,“那個道場可能不簡單,估計是關東聯合的高階妓女養成設施,周圍的老百姓經常看到氣質非常好的美女出入。”
丘東完用力吸菸,吐出一大口雲霧。
“居然是這麼個玩意嗎?所以那家的兒子,是個龜公?”
“可能吧。”齊成宰也給自己點上煙,壞人開會就是費煙,“怎麼辦?這等於直接和關東聯合開戰了。”
“所以又怎樣?遲早的事情。”丘東完又用力吸了口煙,這一口他吸得用力,直接把煙吸短了三分之一,菸頭明亮的火光在房間的燈光下都有點晃眼。
吐出煙霧後,丘東完把還連在煙上的老長一截菸灰磕地上,說:“我們在暗,他們在明,打一傢伙探探日本人的虛實。”
“老大不是讓我們用拳腳嗎?”齊成宰問。
“老大的意思是,讓我們不要太過分,引起條子的注意。畢竟我們剛剛槍殺了一家三口。如果是我,會偽裝成一家人燒炭自殺,再放一封還不起高利貸只能死了的遺書。”
丘東完連連搖頭:“所以我才不想老大碰具體的事情啊,他老老實實當個藝術家比什麼都好。”
房間裡四五號人,沒有一個人開口贊同丘東完的話。
有些話丘東完可以說,反正他和李正鶴就差拜把子了,但其他人說了,就有點不識相了。
丘東完想了想,說:“我們主要的目標,還是要賬。這個道場如果是關東聯合的窩點,就一定能把高利貸連本帶利的要回來。就算現場沒現金,綁幾個女人回來也成。”
“可我們還沒有變現渠道啊,總不能賣回去吧?”齊成宰說,這個賣回去是指回哪裡,根本不用明說。
“你傻嗎?當然是賣給邪惡的資本家啦,出來了才知道,資本家比我們宣傳的還邪惡。”
丘東完說完,所有人都笑了,專職長槍的片榮駿還補了句:“宣傳部門哪裡見過真刀真槍的資本家乾的事情。”
不管是韓國、日本還是美國,都有深厚的*教傳統,這些人是人販子和器官商人真正的大客戶。
至於那種醫用移植的器官,因為配型之類的複雜問題,反而不佔大頭。
齊成宰:“把人家專門訓練的高階妓女弄來賣器官,是不是有點暴殄天物啊。”
“那你可以先爽一下啊,我想客戶們也不會介意這些的。”
丘東完說完,又是一陣笑聲。
“那就這麼定了?”齊成宰問,“我們明天就搞個催款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