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和委員長並肩走在夜風中。
和馬忽然發現有點尷尬,和委員長好像除了學習之外就沒有什麼共同話題了。
之前和妹子們在一起閒聊,也基本是美加子和南條挑大樑,委員長雖然也說話,但是很少在學習之外的話題上主動發言。
和馬撓撓頭,笑道:“感覺和你在一起,除了學習就沒什麼能說的了。”
“可以聊聊靈異啊。”委員長說。
“哦對,靈異。”和馬想了想,忽然想到了委員長的姓名,於是說,“你叫神宮寺玉藻,給人的感覺很像狐仙呢。”
“很多人這樣說,畢竟玉藻前的故事太過有名了。”委員長微微一笑,“作為一個女孩子,我倒是想要擁有狐妖的美貌呢。”
和馬看了委員長一眼,心想你特麼這不是已經有了嗎?
只不過沒有耳朵和尾巴而已,耳朵暫且不說,尾巴找根蘆筍對付一下就好了呀。
委員長扭頭看了眼和馬,瞬間讀懂了他的表情,笑道:“真正的狐妖可不只是這種程度哦。那可是一見面就能把意志不堅定的男人靈魂勾走的美豔。
“我可沒有這樣的本事。
“你看我在班裡,連個追求者都沒有。”
和馬想了想,確實。
“等等,這仔細一想不對勁啊,你雖然用麻花辮和粗框眼鏡努力的把自己變得土氣,但是……”
和馬剎住話頭,因為再說下去他就該說委員長這種風格在未來是一種新時尚了。
事實就是委員長就算這樣努力的去把自己變得土味了,一眼看過去還是非常美麗的女孩子。
難道真的是這個時代的審美的鍋?
委員長笑道:“你這是……那個中國成語叫什麼來著?”
說著委員長就用了“情人眼裡出西施”的日本版本。
“我尋思我和你也不是情人關係啊。”和馬撓撓頭。
委員長:“有時候有些關係,並不需要拘泥於形式。就好像現在,大家以師徒的關係齊聚一堂,但實際上每個人都不只是師徒,但又確實有師徒的成分。
“比如南條,你激發了南條對自由的追求,她喊你一聲師父,於情於理都應當應分。”
和馬反問:“那美加子呢?她因為什麼叫我師父?”
“因為她付了學費。”委員長言簡意賅的說。
“你這個馬虎眼打得……”和馬搖頭,然後話鋒一轉,“那你呢?你叫我師父……”
“我可從來沒有叫過你師父。”委員長打斷了和馬的話,“我一直叫你戰友,同袍。”
果然!
和馬心想自己之前注意到的事情,果然是她有意為之,這傢伙真厲害。
不過和馬並沒有被這個回答鎮住,他繼續問道:“你叫我戰友,那總該有個我們一起挑戰的東西吧?我們在和什麼戰鬥?”
委員長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拿下眼鏡,掏出眼鏡布輕輕擦拭。
“和命運。”她淡淡的說,聲音如清風一般輕盈。
和馬猛的停步,看著委員長。
“突然敘事這麼宏大?”
“你沒有發現,你到現在為止做的一切,都是在和命運抗爭嗎?”沒有戴眼鏡的委員長看著和馬,路燈的光映入她的眼眸,閃閃發亮。
“如果正常來講,你現在要麼是沉在東京灣裡的屍體,要麼正在某個廉價的出租屋裡頹廢度日,你的妹妹已經被賣到了紅燈區。
“可你現在好好的站在這裡,道場沒有賣,妹妹還每天在為家計煩惱,還有可愛的女孩子陪伴。
“你還改變了阿茂的命運,南條的命運,將來某個時間點,應該也會改變美加子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