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桐生和馬正在秋田縣立武道館中,百無聊賴的看著團體戰的進行。
日本人也真是厲害,這縣立武道館昨天才掛了一個人,今天就正常使用了,只不過在遠藤中人掛的位置,用四張凳子加上封鎖帶圍了一小塊地方出來,擺了些花。
不過仔細想想,日本可是出過直面原子彈爆炸活下來,然後第二天想到的是去上班的強者,死個人對日本人來說好像也沒啥大不了的對吧?
組委會預計到下午,場地會空出來一半左右,到時會在團體戰繼續進行的同時開始個人戰的選拔——反正那時候大部分隊伍已經從團體戰敗退了。
然而現在,桐生和馬對個人站已經提不起興趣了,他因為很閒,這個上午在武道館裡到處亂竄,基本上把所有的選手的頭頂都看了一遍。
這次劍道大會,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戰鬥的對手了。
和馬的情緒非常的低落,關鍵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低落。
明明可以白拿一個全國劍道大會個人戰冠軍,以後自家道場就能把魁星旗堂而皇之的掛在門上了。
這樣多少能招攬來一點學生不是嗎?找個時間再去西日本把玉龍旗拿了,劍道館的生意肯定會紅火起來。
不但如此,拿到冠軍,說不定可以得點BUFF或者稱號什麼的。
這雙份的快樂,加在一起得到的本該是夢幻般的快樂。
可現在,這一切都索然無味。
和馬搖頭。
美加子和南條就在他身後亦步亦趨的跟著,看到他這樣,倆妹子對視了一眼。
美加子聳了聳肩,兩手一攤,表示不知道和馬為啥情緒低落。
而南條提著的裝備用竹刀的袋子的拉鍊,不知道啥時候拉了一個小口,露出包裡備前長船一文字正宗刀房上一小塊花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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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夜裡,醫院。
病房熄燈後,西園寺老頭忽然扔給近馬健一一個小包:“這是老頭子我私藏的巧克力,明天早上你可以用這個來當早餐。糖分和熱量足夠你進行劇烈的運動。”
“我記得,醫生來巡視的時候說過,您不能吃糖吧?”
“我都這個歲數了,再不吃就來不及囉,還顧忌什麼啊。我告訴你,像我這樣的老傢伙,最喜歡進行的冒險就是‘不尊醫屬’。”
近馬健一看了看手裡的巧克力,估計了一下份量,覺得這老頭要真一次過吃那麼多巧克力,他絕對直接進ICU。
這時候老頭繼續說:“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進行過一次大冒險,我偷來了一輛腳踏車,載著地主家的小姐,翻過了一直以來阻擋我們視線的那座大山。”
“大山?”近馬健一驚訝的問。
“是啊,在那之前,我也好,愛子小姐也好,都沒有見過山那邊的景色,儘管我是農家的小毛頭,她是大小姐。
“我第一次看見了鐵路,我載著愛子小姐,跟著呼嘯而過的夜行列車疾馳,彷彿不論天涯海角都可以抵達。”
老人停下來,像是沉浸在回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