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陳方看了一眼鹿圈,這鹿圈中養的鹿都已經趴著睡了,和上次差不多,別的公鹿都睡在鹿圈周圍,鹿圈最好的位置,白鹿安靜的躺在那裡。
成年母鹿此時圍在周圍,其中最健壯的一隻母麋正被白鹿一隻雪白蹄子摟著脖子,似乎男人摟著女人一般。
這色鹿,也會這個姿勢。
陳方瞅了一眼,卻也沒發現什麼不同,倒是那白鹿警覺的厲害,忽然兩隻勝雪的尖尖鹿耳動了動,白鹿起身,向四周望了望,鼎玉兩隻手分別搭住陳方和高安肩膀,將兩人身子壓了壓。
白鹿四望,沒發現什麼異常,此時卻將雪白如同冰雕玉琢般的鹿角些微低了低,那鹿角正觸著身邊那隻母麋,母麋身子動了動,繼續睡覺。
白鹿的一雙鹿目似乎蘊了一絲憤怒,忽然一隻雪白蹄子踏在母麋頸上,母麋一下子驚醒,站了起來,那慌張的眸子望了望周圍,看到面前的白鹿,趕緊跪了前蹄,匍匐在那裡,身子都開始顫粟起來。
“這白鹿倒是越來越囂張了,這鹿圈此時完全它說了算。”
“師父,你的注意點好像不對。”
“對了,徒兒,你要我來看什麼,沒什麼可看的啊!”
“師父,你仔細看!”
鼎玉提了一句,此時九月中,月正圓,漫天星辰光芒,和月光交織,鹿圈的情景雖看不分明,也能看了大致。
可陳方看了幾眼,只見到白鹿圍著顫粟的母麋轉了一圈,卻輕輕在母麋屁股那嗅了嗅,雪白蹄子抬了抬,踢了母麋鹿臀。
母麋此時趕緊站起,任由這健壯的不像鹿的白鹿騎在了它的身上。
“師父,看出來了沒有?”
“看出來了,師父覺得這個姿勢很有意思,徒兒,安殿下,一會回去你們也和本駙馬試試。”
高安和鼎玉都給陳方翻了一個白眼,此時兩個人都瞪著陳方。
“說笑呢,說笑呢!鼎玉,師父真的沒看出什麼,你到底讓師父來看什麼?不會就是讓師父看著鹿君寵幸鹿妃吧!這有什麼好看?”
鼎玉實在忍不住,此時敲了敲陳方肩頭。
“師父,看鹿角,別老是往不該看的地方看,看了你也沒那白鹿大!”
臥槽,陳方一隻手捏了鼎玉軟肉,狠狠一擰,反正自己這手勁,能傷到鼎玉就是怪了。她的防禦,自己拿著刀都破不了。
被徒弟如此這麼埋汰,不出手治治,如何了得。
你將師父和這白鹿比,你怎麼不將師父和那拉車的駑馬比呢?這能比麼?
不過陳方此時雙眼盯的方向,卻正是白鹿的鹿角。
那一對冰晶玉潔的鹿角頂端,卻有微弱的光芒,似乎反射著月光一般。
陳方細看,果真有細碎的光芒,這鹿角竟然能自己發光,雖然光芒暗淡,卻真實存在,此時高安也發現了,這要是鼎玉不專門提了一句,兩人還不會專門注意鹿角,也就難以發現了。
“鼎玉,這是怎麼回事?這鹿角怎麼會亮了?”
“陳方,我也看到了,鹿角真的亮了。”
高安也說了一句,證明這絕不是陳方眼花。一個人可以眼花,但眼花不傳染啊!
此時鹿君正和鹿妃奮力糾纏著,注意力最是鬆懈,鼎玉拉了陳方和高安,又靠近了一些。
“師父,你再看那鹿眸!”看書閣
這次陳方抓瞎了,完全看不清,雖然有明月星辰,可是畢竟是晚上,哪裡看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