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安思危,人到了任何時候都要有居安思危之心,在唐工坊太過閒適,以至於陳方已經懈怠好久,這幾個月基本都是陪著老婆孩子了。
雪鷹降落在攏山山谷地帶,前方就是巍峨的蕭關防禦群。
關中所有的大型關隘,其實並不像後世有些人認為的,就是一座關隘,像無數照片影像中那般,彷彿將一個城門樓立在那裡。
大型關隘,其實是一片龐大的防禦群落,其中各種設定,極為講究嚴謹。
此時的長安是大唐的心臟地帶,而曾經,多少王朝在這裡建都,從夏商周開始,這裡早已是華夏文明的衍生之地,鎬京,咸陽,長安,周朝,秦漢,多少王朝苦心經營關中的防禦。
關中關中,關隘之中,作為關中象徵的四關之一蕭關,其防禦層次幾乎遍佈攏山山谷地帶,而並非有些人認為的那麼單薄。
陳方和鼎玉跳下雪鷹背部,那邊早有兵士圍了過來。
“收了武器,是駙馬爺!”
“蕭關現在誰在把守?”
“回駙馬爺的話,秦將軍和趙將軍此時共同防守蕭關。末將這就帶駙馬爺去見兩位將軍。”
陳方見到秦懷道和趙榮之時,遠處的蕭關古道上,煙塵漸漸瀰漫,無數的旗幟和兵器在中午的飛雪下交織成一片海洋。
對,到了這裡,早已雨水轉為飛雪,飛飛揚揚,在地上已經積了一層。
馬蹄踏著積雪,揚起道道雪塵,雪塵瀰漫,和空中的飛雪接連成鋪天蓋地的一片。
滾滾的雪塵消散,屬於漢軍的大漢軍旗在風雪中獵獵。
“師父,我們趕來的正是時候,北漢的軍馬已經到了。”
鼎玉話音剛落,從關隘下方,一個披堅執銳的銀甲軍官跑到了關隘之上。
“駙馬爺,我叫柴武,駙馬爺,這一次您親至,我們不會再丟了蕭關跑路吧!我帶著我的軍隊已經從長城跑到這裡了,再跑也跑不動了。”
“跑不動,殺敵能殺的動麼?”
“駙馬爺,我們要和漢軍在蕭關決一死戰,別的部隊我不知道,我們長城邊軍隨時準備著。柴武現在就請戰,願出戰和漢軍殺這第一陣。”
“第一陣怎麼能讓柴將軍去,這裡是蕭關,自然是我蕭關守軍去。”
“哎,趙將軍,我這跑了一路,我手下那些兵士都嗷嗷叫著,再不讓我們殺敵,我可約束不下我手下那幫兄弟了。”
“你們不是跑了一路,都沒勁繼續跑了,長城守軍應該多修養幾日才對。這第一戰怎麼也應該我蕭關守軍和漢軍對陣,我們在這裡養精蓄銳,正好對付疲憊到來的漢軍。”
陳方看了看爭的面紅耳赤的兩位將軍,壓了壓手,兩位將軍才停止了爭論。
這個時候,城下又有幾位將軍跑到了關隘之上,都是鎮守別處的軍官,奉陳方的命令,放棄了陣地防禦,一直退到了蕭關這裡。
其中有河套地區的守將,有黃河地區的,也有北方軍鎮的守將。
看到這麼多將軍一起跑到這裡,陳方趕緊再次壓了壓手,他可不敢讓這麼多人搶這頭一陣。各軍都想奮力殺敵的心情他理解,不過這真要爭論起來,確實讓人難受。
“各位將軍稍安勿躁,本駙馬知道大家此時的心情,大家都有機會殺敵,不過我們要先解決北漢的炮兵。”
“師父,好像這支北漢軍隊沒有炮兵,只有輕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