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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沉和雨輕染依舊留在車裡，而顧天雨等一眾顧家強者則是帶著契約去找其他人簽訂了。
來到這裡的顧家強者數量極多，否則也不會佔據整個三界城。
至於那張契約，在無序混亂的大墟之中便是一張廢紙，唯有道了外面，被規則秩序激發，才能生效。
這種契約在冥神教有很多，畢竟冥神教需要擴張，在神界的混亂之地中，便是靠著這種契約巧取豪奪，擴張勢力。
江沉看到雨輕染拿出一個小本本，不知道在寫著什麼。
他便湊過去看了一眼，卻發現這位人皇小丫頭竟然把他剛剛的做法統統記了下來，忍不住有些詫異。
“你寫這些幹嘛？作為一位合格的人皇大人，難道這些你不應該是隨手捏來嗎？”
江沉錯愕的問道。
“不，沒有。”
雨輕染搖了搖頭，道：“我做事受到規則限制，很多事情都要按規矩來，如同你方才那種雷厲風行手段，動輒斷人血脈的事情，我做不出來。”
“但這種方法卻很有用，所以我要記下來，回去慢慢參考。”
若是先前江沉表現的不夠強硬，稍稍落入下風，那麼過程就會翻轉，被顧天雨捏捺著他的身份，藉此威逼利誘。
雖然結果不會有太大改變，但是江沉不喜歡被人威脅這個過程。
江沉揉了揉眉心，道：“當初你滅我家的時候，那手腕可是既強硬，又雷厲風行。”
“滅你家的時候？逍遙王府？”
雨輕染一臉無奈道：“你們逍遙王府就你爹一個支撐著，你爹道了，整個王府也就垮了。”
“但是那會，我為了對付你爹，也是費盡心思，費盡手段。”
“還費盡心思？不是挺簡單的嗎？”
江沉眨巴了一下眼睛。
“對啊，要合乎規矩，不能被人挑出毛病來。”
雨輕染把小本本合上，十分認真的說道：“我本來想要找到你爹貪贓枉法，或者肆意妄為，禍亂國法的證據，堂堂正正的對付他。”
“結果……你爹清廉如水，貪贓舞弊，違法亂紀的事情從來都沒有做過。那會我差點就要放棄對付你爹了。你爹身上唯一的汙點就是你了，可是你做出的那些事情雖然混賬，但也都是小打小鬧，事後你爹都給你把屁股擦的乾乾淨淨，該賠的也都賠了，完全合乎律法。”
“呃……”
江沉摸了摸鼻子，覺得這個時候討論這段黑歷史有些不好。
“後來大玄的人要刺殺你爹，我提前得到了訊息，所以就順水推舟了，暗暗佈局……倒是受了你家大恩的南宮世家，對此事倒是異常熱心，忙前跑後，一手策劃了這件事，倒是替朕分憂不少呢。”
說到這裡，雨輕染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然後她又狠狠的瞪了江沉一眼，怒道：“可惜這等忠臣良將，卻被你滅了滿門！”
“咱們現在討論這件事真的好嗎？”
江沉無語望天。
“因為沒有了芥蒂才能拿出來說嘛，若是還有芥蒂的話，肯定不好意思說咯。”
雨輕染理所當然道。
“說的也是。”
江沉摸了摸鼻子，他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會和司馬御談論當年她對付自己親爹的事情，偏偏心裡還沒有什麼波瀾。這件事多虧了慕傾雪，在南宮世家對江鴻歌下殺手的那個晚上現身，破了雨輕染的佈局。
否則現在的江沉恐怕就要活在無盡的自責和仇恨當中。
根本就無法保持平常心和雨輕染促膝長談。
因為這一切都沒有發生，江鴻歌還藉此機會修成真武聖體，更進一層，江沉的心裡沒有恨，所以他才能和雨輕染化解這段恩怨。
“冥凰少爺，我們的人都已經簽好契約了。”
顧天雨來到江沉的飛梭車旁，滿臉苦澀的說道。
“好了，說說你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