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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澤的臉色慘白，他渾渾噩噩的跟在秋明夜和江沉的身後，走進了辦公大樓的教務處。
教務處的副主任辦公室寬敞明亮，早上的太陽透過那透明的窗戶照射進來，讓這裡變得暖洋洋的。
但是此刻的張天澤，卻如墮冰窟，不能自已。
他知道，自己要倒黴了，要倒大黴了。
江沉的狗腿子，可以說是諸神大學中最為尷尬的一些人，被許多人視作諸神大學的恥辱。
當然，江沉收他們做狗腿子之後，也給他們戴上面具，隱藏氣息，所以他們公開的身份，也只是江沉的手下敗將。
不過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些人成了江沉的狗腿子，如何能瞞得過諸神大學裡的那群老怪物，雖然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們的身份，但是明地裡，暗地裡的打壓卻從來都沒有減少過。
其實，成為江沉的狗腿子，這本來也沒什麼，諸神大學裡並沒有多少人把江沉當成一回事。關鍵就是兩個月之前，江沉在異族戰場裡爆發出來的恐怖手段，卻徹底引起了諸多人的注意。
於是，他們這些的日子愈發不好過。
若非是陸文彬成為諸神大學的導師，又有甲乙丙丁戊他們五個講師暗中配合，怕是這些人早就被變著法開除，然後在被抓起來嚴刑拷打了。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他們不能犯錯。
現在，江沉的狗腿子們被人當成槍，去試探新入學的那群學生，這既是調查江沉是否進入諸神大學，又在逼這些狗腿子們犯錯，可謂是兩全其美，一箭雙鵰。
秋明夜坐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笑意盈盈的看著這兩人。
不過他臉上的笑意，似乎只是一副面具，或者一副畫在臉上的表情，他雖然在笑，情緒中卻並沒有多少笑意。
“老師！”
江沉看著秋明夜，義正言辭的說道：“這個張天澤在學校裡對我下殺手，學校是不是應該開除他！”
“葉塵……”
秋明夜低下頭，看向手裡的一枚符籙，符籙裡記錄的是‘葉塵’的檔案資料，“冥凰神朝凰凝城人氏。”
“自小在凰凝城長大，從未離開過黃凝城，我說的可對？”
秋明夜抬頭，目光灼灼的看向江沉，那幽冷深邃的目光，似乎能刺破江沉的眼眸，看到他的靈魂。
一瞬間，江沉臉色煞白，一屁股坐在地上，戰戰兢兢。
就連張天澤也詫異了。
“老，老師……你要做什麼？”
江沉顫顫巍巍道。
“你不覺得，你的身份有很大的漏洞嗎？”
秋明夜似笑非笑道，同時，一股強大的精神力從他的身上釋放出來，狠狠的壓向江沉，他的聲音如同深淵惡魔一般，帶著森冷的壓迫感：“我關注過你，你的術算天賦很強，但基礎卻異常薄弱，彷彿根本就沒有上過小學和中學一樣。”
“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按照你的天賦，明明是一個天才，明明有資格，有實力考入諸神大學，卻為何偏偏要透過這次特招機會走後門進入諸神大學呢？”
秋明夜冷冷的說道：“江沉，你是將其他人都當成了傻子了嗎。”
秋明夜口中說出‘江沉’二字的時候，張天澤的瞳孔瞬間擴張開來，眼中流露出一抹不可思議。
這個葉塵，就是江沉？
可是為什麼自己一點都沒有看出來，也沒有從葉塵的身上，感受到任何屬於江沉的氣息？若是葉塵是江沉，那雪和江月的身份，也一目瞭然了。
一時間，張天澤的心思複雜到極致，卻依舊不敢相信。
“江……江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