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付敏敏實在不適合裝傻,蕭婉言念在她好面子也不拆穿,只是點頭道:“對,祁九鉞,你打算怎麼和他說?”
付敏敏隨意道:“也沒什麼好說的,反正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不可能把一輩子都耽擱在他的身上,反正他也不在乎,我也沒必要繼續與他糾纏。”
蕭婉言從來沒想過這些話能從付敏敏的嘴裡說出來,畢竟她不是生在大梁,不是女子為尊的思想,在大周女子名節高於一切,更何況她一女子在祁九鉞那裡住了很久。
付敏敏似乎也能理解蕭婉言這麼問她的原因:“你是不是以為我這輩子就非他不嫁了?”
蕭婉言搖了搖頭:“那倒也不是,我只是沒想到你能這麼快從中/出來,我以為你還要為了祁九鉞傷心難過一段時間,是我低估了你。”
依著付敏敏的性子她從小到大也是要什麼有什麼,唯獨祁九鉞是她沒有得到過的,可是她本就和別的女子不同,她骨子裡流著平南的血,她是翱翔在空中的鷹,永遠也不能成為安於現狀的金絲雀。
付敏敏一笑而過,勾勾嘴角:“我這個人沒有別的優點,就是不擅長過於強求,都說強扭的的瓜不甜,起初我還不信,現在我信了,我現在肩負的不是自己一個人,而是整個平南。”
這話說的也不錯,皇帝的不信平南王,一直打壓平南甚至一步步削弱兵權,如果付敏敏嫁給祁九鉞是最好不過的,可是付敏敏不願意拿整個平南做為賭注。
蕭婉言也為付敏敏感到慶幸,她從未失去過自己。
可是蕭婉言不同,她再也沒有為自己而活的權利,甚至後半生都會為仇恨而活,她輕抿著茶水,不出一言。
付敏敏揚起嘴角,眼睛裡滿是光亮笑道:“婉言,明天皇帝給我們踐行,你也來好嗎?”
蕭婉言怔了怔:“明天皇上為你們踐行?”
付敏敏拿出令牌遞給她:“拿著這個令牌,到時候誰都不敢攔你。”
蕭婉言接過令牌,後天皇帝為付敏敏踐行,大梁使者也是同一天離開,難道皇帝要把他們安排在同一場宴會上?
她眼神忽明忽暗:“敏敏,我聽說後天大梁女皇也要離開?”
付敏敏隨意道:“皇上打算為我們一同踐行,我知道,這樣可能讓平南臉上無光,不過我也不在乎,等回到平南,我再也不用看著大周皇帝的臉色行事。”
聽著她話中的不滿,由此可見,這麼多年,她在大周過得並不開心,蕭婉言覺的她其實回到平南也挺好,最起碼,她又能做回自己。
而在蕭婉言心裡,明天也就是她最後的機會,刺殺鳳如儀,陷害楚懷染,這是她能夠一舉兩得的機會,祁九麓才安排了捉拿刺客的戲碼,現在宮中的防備肯定鬆懈,這樣就給了他們可乘之機。
當天晚上蕭婉言就給怫錦送去訊息,明日皇宮宴請,他們埋伏在宮中的所有人一舉攻入。
蕭婉言站在窗前,負手而立,她看著空中烏雲密佈,被遮擋的嚴實的月亮,心中久久不能平息,她等待了很久的復仇終於到來了
。
她握緊雙手,眼睛裡滿是銳利:“鳳如儀,明日就是你的死期。”
不得不說皇帝對於這次宴請還是十分看重,雖然不滿平南的種種行為可是還要顧及大梁的權勢,宴請當天他將皇宮佈置的格外華麗,看的人眼花繚亂。
而蕭婉言預料的也不錯,因為前幾天的事情,皇宮並沒有增加守衛,這就讓他們的行動更為便利。
怫錦派人在宴會的酒中加了軟筋散,而這一次蕭婉言並沒有在宴會之中,而是混在舞女中間,也就是說等藥效一到,她就可以直接取了鳳如儀的向上人頭。
蕭婉言一襲藍色長裙,腰間和腳腕上掛著鈴鐺泠泠作響,她一襲面紗遮擋住臉,一雙靈氣的眼睛攝魂攝心,充滿著異域風情直接勾起大梁使者的色心。
大梁使者直勾勾的看著她,甚至絲毫不掩垂涎之色,看的祁九麓厭惡至極,卻沒有表現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