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戰隊”成員,十分篤定耶律洪山不會失敗,除了“月三娘”留在不遠處外,皆催動狼騎,行至千米之外。“風雲小隊”見狀,留下何田田和“月三娘”遙遙相對,其餘人等,退至千米之外,開始準備“八門金鎖陣”。
待諸人退開,耶律洪山不想廢話,直接運轉功法,全身力氣,灌注於雙拳,眼神凌厲,望著三丈外的偌大光團包裹著的劉六柳,蓄勢待發,尋找破綻。可對面的劉六柳,仗著“萬符護體”,煉體有成,竟似毫無準備,一動不動,較之耶律洪山,更有一種,波瀾不驚的“高人”風範。
耶律洪山等了足有一刻鐘,可胖子依舊,“以逸待勞”,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臉上無喜無悲。
耶律洪山劍眉微蹙,竟然發現不了對方的破綻,心中暗忖:“這胖子倒是沉得住氣,不知道是自信,還是自大。不過,那個任劍,應該很快就會回來,時間有限,卻也不能和他繼續耗下去了,那就直接“一拳破萬法”,看他的符籙護罩和煉體罡氣能捱得住我幾記“天狼十三拳”!”想到這裡,耶律洪山抬手欲動手,欲以疊加層次,直接以力破之。
沒想到,正此時,本來一動不動的劉六柳,忽然仰天大笑,“哈哈哈——”
“何事發笑?”耶律洪山眉頭皺的更緊,按捺住引動真元,略有些躁動的經脈,出聲問道。
“哈哈哈……我笑你虛有其表,妄稱“兵聖”!”
“他人之言,我從未當自己是什麼“小兵聖”!”
“哈哈哈,果然夠狂夠傲,你是想著把那個“小”字去掉吧。不錯,志向遠大,我輩楷模。不過——”劉六柳說到此處,停口不言。
“不過什麼?”耶律洪山深感意外,這個其貌不揚,猥瑣的胖子,竟然也知道自己的志向——耶律洪山從不以成為某人第二為傲,即便是“兵聖”“人屠”也不成。他想的是走出自己的路,想著別人成為自己第二。見胖子能“知己”,也不介意讓他遲些“捱打”。
“不過啊,耶律統領雖然志向遠大,戰績超人,乃我人族少有的年少成名之人。卻不識時務,實非俊傑。”劉六柳搖頭晃腦,義正言辭,煞有其事。
“呵,不識時務?實非人傑?用你來說!拳頭無言,若不能當,不想丟了性命,就開口討饒,我會保你性命。”耶律洪山不為所動,不想再和胖子廢話,不過,想到與任劍的“盟約”,還是出聲提醒一聲,再次運轉功法,就要出手。
“哈哈哈——”胖子捧腹大笑。
“又有何事?!”耶律洪山橫眉立目,滿臉不耐。
“鎮定,任哥曰:每逢大事需靜氣。兵聖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想耶律統領如此大才,定然那對情報一事,很是著緊。”
“然!有事就說——”
“那麼你定然知道,我劉六柳的情報資料。”
“劉六柳,烏鳳國人氏,年方十六,家住……”
“不必那麼浪費時間,既然耶律統領記得劉某這麼瑣碎的資料,定然也知道,我的天賦!”
“你是說,天生神瞳?”耶律洪山被胖子的話饒的有些迷糊,不過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也生出幾分好奇。
“是啊,既然知我天生瞳術,那麼我若說我深諳“望氣之術”,可看人氣運,斷人前程,江湖人稱,鐵口神算,金口預言——六六六。”
“這與我何干?”
“哎,耶律將軍糊塗啊。哎,不過這也不怪耶律統領,你雖然修為了得,韜略過人,不過,術業有專攻,不知運道,這也不乖耶律統領。想我劉六柳,出生之後,就被宗主收為傳人之一,修“運道”十載,才知萬物皆有道,人人皆有運。可嘆凡夫俗子,包括修運道之外的修士,大多都不知己命,不知人命,不知天命。”
“你是“運子”候選?”即便是耶律洪山乍一聽到劉六柳的“修運”一說,也不禁大驚失色,失聲問道。
“哎,修運之後,才知天道之下皆螻蟻。應順天而行,自己運道不足,就應擇良木而棲。”劉六柳見耶律洪山終於認可了自己“運子”的身份,終於在心中鬆了口氣,暗道,“特麼的,裝神棍,胖爺真不擅長。要不是任哥讓我們拖延時間,等他歸來。若不是這耶律洪山太過棘手,胖爺何必如此委屈自己的嘴。嗚嗚嗚,我竟然靠著用嘴,說話“對敵”,而不是靠著嘴,來吞、來吃。這真是吃貨界的恥辱啊!”
“只是候選,只是候選,何足道哉,何足道哉。”劉六柳以碩大的手掌,在胸口輕撫,見到耶律洪山眼神異樣,才警覺自己根本沒什麼“鬍子”,趕忙咳嗽一聲,道:“咳,咳,嗯,那個,雖然是候選,不過配合天生的法眼,觀人運道,自是無往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