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藍袍會白虎堂內。
自從上次大校過後,這一批弟子基本已經分好了師門。
龍師經常帶著資深的徒弟出任務,所以餘下弟子除了上午的兵法課,下午倒也落得清閒。有勤奮的弟子會去藏卷閣看書或者在校場習武,好玩的弟子早就出了藍袍會廝混去了。
這日下午,各師門弟子都在練習、切磋武藝。李子蔚自從入得費衝門下,也經過一場歷練,自覺功夫不行每日也算勤加練習。在整個藍袍會,目前有幾個女弟子,唯獨李子蔚和卡桑丹·齊布魯已然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無論長相身段,都非常出眾。藍袍會眾弟子也到了情竇初開的年齡,自然有血氣方剛的少年人圍著李子蔚和卡桑丹轉。
當然,女孩子也喜歡湊在一起,李子莫、蘇拉·齊布魯還有厄邑瑪的弟子伽納斯的三公主九姆基本上也是形影不離。
而李子葙則經常選在下午時間,在藏卷閣讀書,這其中還有于傑、霜雪國的二殿下賽斯.哈莫斯和蒙特國的小王子帖爾韋列。
杜莫、豐沐古倉這等武痴,則不放過任何練習槍棒刀劍的機會。
再說這高鶴,同學之間起個外號叫“竊香客”,自然也是因為他有著竊玉偷香的愛好。自從李子蔚入了同門費衝之下,高鶴那多是無事獻殷勤。高鶴是御史大夫祝融博的外甥,也算是個官家後代,有時候也十分跋扈。但是像楊節秀、楊節賀還有孫達淳以及孫達騰、趙凌懷自然是皇親,早已經組成了小聯盟,那更加是目中無人,再加上他們拉攏著杜莫這個惡龍,那走在藍袍會乃至皇城,都是鼻孔向天的。只是低調如李子葙他們又有趙凌志這層關係,這些小皇親們還不敢造次。何況李子葙已然是立過大功之人。
“師妹,這槍法固然是使得漂亮了,但是上陣殺敵不是很實用。應當這樣......”高鶴說著,就伸手去碰李子蔚的纖手。李子蔚雖然對高鶴沒有好感,但是畢竟是二師兄,很多東西需要請教,有時候也不太排斥他。
這對於這群皇親後裔來說,那可是很好的由頭,沒事自然找高鶴消遣,隨著杜莫的功夫長進神速,已然能跟這些師兄們抗衡。自然就有人挑唆。
楊節賀是首當其衝的,大家也叫他“油鼠”。他沒事就喜歡找杜莫唆使。
“你說兄弟你論武功論資歷也算了不起的人物了,而且這美女子這一身功夫和美貌,怎能容‘竊香客’這無賴佔便宜呢?”
杜莫練武之時,心無旁騖。但是楊節賀畢竟是官家的孩子,察言觀色的本事自是很強,早看出杜莫對李子蔚也傾心有加。這一頓唆使,使得杜莫也不能安心練功,他停下手中棍棒,遠遠地看著高鶴,眼神中似有幾分妒忌,而且在剿匪的時候,高鶴還打了自己兩巴掌。但是他還是忍住,隨即又開始練起來。
楊節秀也跟著楊節賀添油加醋。“你看你看,這高鶴,就會趁機摸摸人家的玉手,這要是我喜歡的女人,我早上去蓋他倆飛頂。”
孫達騰也是個愛起鬨的人,“對啊,要是我楊哥出馬,不得騸了他。”
眾人一聽,都是哈哈一樂。
楊節賀一看激不動杜莫。拉住旁邊的孫達淳。“兄弟,就你鬼點子最多,你給他找個理由,咱一起整整這‘竊香客’。”
孫達淳是個比較懶的人,但是腦子非常活泛。大夥兒給他起個外號叫“懶狐狸”,也充分說明其性格。
“麻煩,不管。”孫達淳靠著牆,似在閉目養神。
“哎呀,都是兄弟,你忍心看著咱‘惡龍’相中的女人,被這高鶴這麼調戲?事關兄弟們的福祉,你不能不管啊。”楊節賀絞盡腦汁,想弄出點事情。
孫達淳睜眼看看遠處的高鶴,隨後又閉上眼睛。
“這高鶴,借了東城賭坊鬼手的錢沒還,鬼手讓我給他帶話,正好你去收吧,一千兩呢。”孫達淳說罷,轉身去了藏卷閣。
楊節賀一聽便來了興致,“我說‘急先鋒’,如果咱們當中有一個人被打了,你管不管?”
杜莫不假思索“誰敢?拿他練手。哼”
楊節賀頓時臉上現出詭異。“快,‘屁影子’,收賬去。”
楊節秀一聽這差事,自然也不在話下。由楊節賀陪著立馬洋洋得意地來到高鶴旁邊。高鶴的眼睛還一直在李子蔚身上游蕩,殊不知挑釁滋事的過來。
楊節秀一干人走到高鶴身邊,賊兮兮笑著,“哎,我說高師兄,這世間有幾樣事情是不能辦的,你知道嗎?”
這高鶴沒尋思,也不知道對方說什麼,還若無其事地看著李子蔚,隨口搭話“師弟這話說的,有啥事是你不敢幹的?”
楊節秀冷冷一笑,“比如說,這兄弟的女人不能碰,賭坊的銀子不能欠,花坊的錢不能賴。”
此話一出,高鶴臉上立馬收住了先前的笑容,轉身不屑地瞅了一眼楊節秀。“什麼意思?聞著屁味兒,找屎來了?”
這話一說,逗得其他師兄弟笑成一片。唯有楊節秀一干人氣得咬牙切齒,正待發作。
“你欠鬼手錢,鬼手欠我錢,這錢就得我跟你要。爺我缺錢了,馬上還我。”楊節秀惡狠狠地說道。
高鶴雙手交叉在胸前,完全一副不放在眼裡的樣子“他欠你,找他要去。我欠他,讓他找我。”
楊節秀一聽,頓時語塞。楊節賀一聽,知道楊節秀激不動他。就幫著楊節秀說話。
“那不對啊,師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沒錢就別在女人面前裝的跟個人一樣。您哪兒還有臉教別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