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善教寺長老們親自為所有戰死的侍眾及好漢們超度。
樊諾等人與善教寺長老們當即審問那幾名被俘的偽侍眾。
“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樊諾喝問。
那幾名侍眾實則是一些被利慾薰心的地痞混混,也有幾個算是善教寺的敗類,被黑衣人招募進來為非作歹。此刻也戰戰兢兢,惶惶恐恐。
“我...我等也具體不知他們的來頭。只是...聽他們叫那為首的‘殘影’大人。”
“爾等控制我善教寺,居心何在?如實招來!”
一個叫空明的長老喝聲問道。
“這...這不就是為財嘛。”另一名偽侍者說道。
通光等人也向長老彙報道,“我們這幾年也是覺得不對勁,有些分寺的長老也是不恥。五年來,善教寺以各種說辭多要香火錢,確實騙取了錢財。而以前救濟百姓的錢也都沒有真正用到百姓身上。”
“那那些錢財呢?”另一名叫空明的長老問道。
幾個偽侍眾低頭耳語半天,其中一個道“小頭都分給我們了,大頭都是他們運走了。還有一些沒運走的藏在苦修殿的後面地窖裡。”
當即就有長老帶著不少侍眾去尋。
善教寺主寺空慧閉目道“多爾尼瑪,無量善神,因果迴圈,我教該有此劫。”轉身對所有侍眾道“善惡本有區分,但是大善與大惡本就在一念之間。我教遭此大劫,也是盛極必衰的徵兆,也是讓人心的惡魔看到了慾望的途徑,我等也是難辭其咎。”
一位更年長的叫做無相的長老也嘆息道,“確實如此,史上更無如此太平盛世,教會組織也沒有像善教寺這樣發展如此之快,‘快’與‘盛’是一個極端,也因此造就了另一個極端的開始。如今我善教寺的惡瘤並非只是囚禁我們這些長老才出現的,侍眾們沒有往日潛心向神,修煉內心,有的也是迎合香客們來度日或者實現慾望的途徑。”
“師叔所言極是,我等更要自上而下肅清惡習,潛心向神,不為外慾左右。”主寺閉目開始誦唱經文。
不時,那位去尋不義之財的長老回來了。
“當下這些惡人們留下的財物,白銀足有千萬兩,黃金百萬兩,其他珠寶等也是不計其數。”
主寺與很多長老默默搖頭,無言以對。
“將此財物全部直接佈施給周邊的窮苦的百姓,或者換成糧食,拿出去救助需要的人吧,我寺不需要這些身外之物,以後全國張貼告示,潛心向神,多行善事,自得神之佑護,拿錢財消災避禍屬於不義之事,更不得佑護,這也是多爾尼瑪的主旨。”
所有侍眾齊聲誦唱“多爾尼瑪,無量善神。”
再說樊諾等人含淚馱著死去的好漢們來到了城外的竹林。赤峰八鬼餘下其四,慧族三姐妹及其隨行族人餘下波爾嬌和一個族人。彎刀劉秀,飛猴蔡讓,神腿張術,蒙特四雄倒也無大礙,所有人將犧牲的好漢們安葬,並祈禱著。
“感謝各位兄弟姐妹,今日為此義事赴湯蹈火,我樊諾來生做牛做馬報答各位。”說著,樊諾這鐵打的漢子也不禁落淚,他拭乾眼淚,拿出酒為各位好漢斟滿。他將酒撒向幾位死去的好漢。
“我樊諾謝過各位,日後如有用我樊諾之時,自當肝腦塗地。”
“範兄客氣,我等舔血江湖,靠的就是個‘義’字,這一身本事,也是為了義事而為,死有何懼?此次之舉,我等也算是留下好名聲,不枉了這一生。”劉秀說罷,狂邁而笑,一仰頭將手中的酒飲盡。
“沒錯,範大哥,我雖是女子,但也是混跡江湖多年之人。家姊和族人雖葬身於此,但是他們的亡靈自是得到安慰,我桐谷國自會流傳他們的故事。”波爾嬌說罷,也是一飲而盡。
飛猴走過來,甩了甩自己的長髮,道,“我很榮幸,能與你這樣的好漢一起做事,能與各位這樣肝膽相照,今後再有這樣的事,我飛猴第一個來。”說罷,美滋滋喝了酒。
四雄的塔拉合也走了過來,“要說武藝,我們可能差一點,但要說這一腔熱血,我們四兄弟的血也不少,可以揮灑,哈哈,再說這喝酒,我兄弟們更是誰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