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森聽聞沈約所言先是一怔,隨即明白了沈約的意思,不由又是大笑起來,忍不住和沈約更近了一些,看起來若不是條件有限,就會洗個腳、蒸個桑拿了。
壓低聲音,漢森對沈約道:“大師很風趣,比那些不懂情趣的米國佬有趣的多了。”
他最後一句話明顯是在回敬史密斯夫婦,史密斯先生聽到後面色不悅,才要開口,突然向門口望過去,大聲道:“古隆導師,達達大師什麼時候會來呢?”
古隆導師站在門口的時候,臉上還有憂愁之意,但見到大夥望過來的時候,擠出職業的笑容道:“今晚的聚餐,本來約定是和達達大師共聚的,不過……達達大師身體有恙,決定今晚不會出席了。”
眾人微有譁然,都在低聲議論著什麼。
在沈約、漢森談話的時候,除達達大師、古隆導師外,眾人已經到齊,史密斯夫婦一直是蜜裡調油、新婚燕爾的模樣,另外一對夫妻卻像是捅了馬蜂窩的勞燕,只顧得大難臨頭的分飛,彼此根本沒有什麼言語。
另外個獨行客保持著神秘,廂房內鬧哄哄的如同菜市,他卻如同特意來到菜場鍛鍊冥想的大師,始終和眾人格格不入。
聖安德魯斯的一個男學生突然道:“古隆導師對瑜伽教法造詣高深,我們一路上很有收益。達達大師不在,古隆導師在也是一樣的。”
那個男學生長的不差,符合腐國人的審美,看起來像是學生中的領頭人物,場面話交代的和本人一樣漂亮。
說完後感覺良好,那個男學生轉身對眾人道:“你們覺得我說的,是不是這個道理?”
眾人的表情突然像看白痴一樣。
那個男學生覺得場面有些詭異陰森,霍然轉身望過去,就發現達達大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門口,正冷冷的看著他。
眾人都替那男學生感覺尷尬,那個男學生也是意識到問題——自己方才那麼說固然討好了古隆,但有得有失,達達大師聽了,自然內心很不舒服。
不知道達達大師究竟聽到了多少,那個男學生亡羊補牢的表示關切道:“大師,你身體不好,怎麼不多歇息呢?”
達達大師沒有回話,只是直接走到餐桌的主人位坐了下來。
那個男學生心中埋怨古隆做事沒譜,古隆也是一臉尷尬,顯然沒料到這種情況。
沈約望見古隆的細微表情,心道不久前達達大師劈了神像的事情肯定沒和古隆提前彩排,古隆不明所以,適才多半又和拿著斧頭的達達大師有一場深入的交流。
華盛頓的老爸沒有責怪拿著斧頭砍了櫻桃樹的年幼的華盛頓,古隆多半也不敢對持有斧頭的達達大師有怨言。
古隆和達達大師交談後,肯定覺得達達大師不會出席晚宴。
可事情顯然出乎古隆的意料,看起來這個達達大師的舉動已經不能用常理來推測了。
達達如同冷場帝般,進來後,眾人都靜了下來。
達達坐下來後環顧四周一眼,幽然道:“我很想問你們一個問題。”
眾人顧不得再替那男學生和古隆尷尬,可不知道達達大師的用意,一時間不敢出頭,只怕被槍打。
傑茜卡最先回道:“大師想問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