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披猜千算萬算,萬萬沒想到在金鑫投案的時候,會湧來一大批記者!
怎麼回事?
他知道金鑫在這裡,是因為秘密的線報,他立即殺到這裡就是準備不聲不響的搶個頭功,哪裡想到捉兇現場居然搞的和新聞釋出會一樣。
看到記者們湧來,阿披猜一時間倒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
金鑫高舉雙手走了出來,看到高潔的眼神示意,直接走到帕瓦力面前,伸出雙手,重申道:“我是冤枉的!”
帕瓦力也有些錯愕,沒想到疑犯是叫冤而不是投案。
壓下心中的疑惑,帕瓦力掏出手銬銬住了金鑫,不等多說什麼,有記者早就伸出話筒到了他面前,“帕瓦力處長,請問你親自抓到了兇犯有什麼感想?”
見到問話的人是用華語,帕瓦力看話筒的圖示知道記者是星暹華人日報的,亦知道自己說的話很快會在華人圈中傳播開來,謹慎道:“目前來講,我們應該稱金鑫為疑犯。”
“這就是說警方還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金鑫先生是兇手了?”那記者很會見縫插針道。
帕瓦力一怔,看了一旁的高潔一眼,遲疑片刻才道:“警方目前無可奉告。”
這個案子看起來簡單,兇手就是金鑫,但局長索翁達既然吩咐個華人來插手此事,那就是意味著一切並未定論。
很多案件,定案並非是因為真相揭露!
帕瓦力年紀輕輕就能坐到重案處的處長的位置,如何會不懂得這些潛規則?
追問的記者已經滿意帕瓦力的回覆,對著自家電臺的攝像機說道:“這麼看來,曼谷警方對兇手是誰,仍未能下出定論。”
又有一家記者伸過了話筒,“帕瓦力處長,我方才聽到疑犯說是冤枉的,請問處長怎麼看待這件事情?”
“任何人都有申述自己觀點的權利。”
帕瓦力看到這個記者也是用的華語,看話筒標註是Nation網,知道這是當地一家影響極大的網路報紙,意識到事情有點兒不對,下意識的看了高潔一眼。
高潔冷冰冰的樣子、一副與己無關的態度。
那記者見帕瓦力採用官方回答,示意同伴將攝像機對準了金鑫,“請問金鑫先生,你認為自己是冤枉的嗎?”
金鑫哪裡會錯過這種機會,立即道:“我的確是冤枉的,昨晚我一進酒店就被人打暈了,之後被綁到了這裡……”
阿披猜忍無可忍,終於走過來分開了記者,打斷了金鑫的話,“現在不是採訪時間。我們需要將兇犯帶回去審問。”
那記者立即道:“阿披猜副局長,我注意到你用的是‘兇犯’一詞,這麼說,你已經認定金鑫先生是殺死安井議員夫人的真兇了?”
阿披猜覺得不能讓帕瓦力一個人出風頭,點頭肯定道:“根據目前掌握的線索,已經有充分的證據認定金鑫就是殺死議員夫人的兇手!”
一言落,眾多攝像頭都轉了過來,一時間照相機又是霹靂啪啦的一陣閃爍。
阿披猜面帶微笑。
Nation報的記者隨即道:“我留意到警局副局長和處長的回答大相徑庭,這是不是意味著警局內部對此案也有很大的分歧呢?”
阿披猜冷冷道:“帕瓦力處長對此案瞭解的並不充分。”
“這麼說副局長對此案已經充分了解了?”那記者深知窮追猛打的採訪真髓,“那方才金鑫先生說自己不是兇手,是被綁架到此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阿披猜一怔,雖不想多說,可還是開口辯稱道:“每個兇手都會說自己是冤枉的。”
“請副局長正面回答我的問題。”那記者追問道:“金鑫先生為什麼會藏身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