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初抬起頭,淚眼婆娑的望向齊湛:“齊叔叔裙子髒了,怎麼辦。”
傻丫頭,受了欺負還只在意裙子。
齊湛幫她抹去了眼角的淚水:“乖,對不起沒陪在你身邊,現在我來了,我不會再讓你受欺負。”
他轉過身,吸了一口氣憤恨地看向餘氏母女,他不像在看陸安初那般低著頭,而是眼睛向下,有股強者的威風。
“我可不記得父親請過這麼沒素質的客人吧?”齊湛歪著頭,言語中針對著她們。
“我我,我。”餘倩倩被他的魄力和眼神裡的憤怒嚇得說不出話來。
餘芳將她拉在身後,對著齊湛笑了笑:“齊總,不好意思,是小女不懂事,只是不知道陸安初是藉著誰的身份混進來的,我們只是友好地問一下。”
“問一下?”齊湛拳頭握得更近了,手臂的青筋都有些曝氣,“你們陸家的友好就是言語傷害,拿紅酒潑她?”
餘芳尷尬地拉出身後的餘倩倩:“真不好意思,是我們家的一點私事,事後我把安初帶回家在好好道歉。”
陸安初聽到要把她重新帶回陸家,不由得心裡一慌,她抓緊齊湛的袖子:“齊叔叔……”語氣顫抖著。
齊湛握住她的手,輕柔地說:“不用怕,我在她們帶不走你。”
隨即,語氣又變冷淡:“還想帶她走,恐怕是不行了,陸家早就沒有陸安初的撫養權了,你們憑什麼帶她走?”
餘倩倩本來還在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心裡又十分吃醋,為什麼齊湛會護著陸安初這個死丫頭?
“齊總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的?”餘芳驚了。
齊湛冷哼一聲,“你不是說安初是藉著誰的名義來參加晚宴的,我現在就告訴你。”他挽過陸安初的肩膀,走到臺上,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
“大家停一下,首先感謝各位來參加本來的慶祝宴會,我齊湛還要宣佈一件事,我身旁這位陸小姐本來是陸家的長女,卻屢次受到打壓,從她父親意外去世後陸家主動放棄了她的撫養權,而我和我的父親與陸總是世交,所以我接過了撫養權。”齊湛嚴肅地說著。
現場霎時一陣寂靜,然後竊竊私語,只是從剛才對陸安初一些不好的語言變成了誇讚她的。
餘氏母女也震驚了,餘倩倩拉拉陸國明的衣角,一臉驚訝地問:“爺爺,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陸國明對這件事已經心知肚明,他扯開餘倩倩的手:“讓你們知道了還不去找陸安初的麻煩,叫你們來這安分一點,惹了齊氏我還要賣老臉替你們去道歉。”
臺上,陸安初看著臺下眾人的眼光,有些不習慣地別過頭,她在齊湛懷中看著他認真講話的側臉,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緊緊地靠在齊湛胸口,抬起頭小聲說:“齊叔叔,我……”
齊湛低下頭,看著懷裡受了驚嚇的小兔子,寵溺地對她一笑:“別緊張,有我在。”
陸安初點點頭,有了齊湛的這句話她心裡好受多了。
“然而,剛才安處的繼母和她女兒對安處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安處父親的死我也很傷心,只是不希望你們把陸總的死全部歸順到安處的頭上,有我在我不會允許陸安初在受到任何傷害,她現在是我的人!”齊湛說完這些話望向了陸國明那邊,很明顯是針對他們所說。
陸國明無奈地搖了搖頭,而餘芳說:“爸爸,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等宴會結束,我帶你們親自去向齊老總賠罪。”
餘倩倩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連忙跟陸國明道歉:“爺爺,對不起,我我也不知道陸安初怎麼會這麼有本事。”
陸國明厭煩地回她一句:“跟我道歉有什麼用,惹到了齊氏你們沒好果子吃的,你真是不成器,這點還不如陸安初!”
餘倩倩聽到陸國明說自己不如陸安初,滋了滋牙,“哼,陸安初我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