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郎君?你家郎君是誰?為何要拜訪我妹妹?”小羽反問。
那人忙遞上拜帖道:“我家郎君便是這夏國太子殿下,在撫仙湖偶遇這位小娘子,想要親自拜會,不知小郎君意下如何?”
“太子殿下?”小羽看了看那人,笑道:“太子殿下怎會到撫仙湖那種地方遊覽?你休要騙我。”
那人見小羽不信,忙道:“小郎君,我所言都是真話,不信你可以隨我去宮中看看。”
“不去不去,不見不見。”小羽沒有接那人的拜帖,用力將那人朝外推,一邊推,一邊道:“今日真是怪了,個個都來拜會我妹妹,一會兒是京都世家,一會兒又是夏宮太子殿下。我們自知門第不及,不敢高攀不敢高攀,諸位請回吧!”
“噯噯,小郎君,你聽我說,你聽我說完啊!”那人被小羽徑直推出了宅子,甚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只得高喊道:“小郎君,我們沒有惡意,真的。”
“我管你們是什麼意思?我告訴你們啊,休要打我妹妹的主意,哪兒來就回哪兒去吧!”小羽將宅門關好後,隔著宅門大聲道。
那人被小羽推出了宅院,心中不免微惱。跟隨他身邊的隨從問道:“鄒統領,咱們就回去嗎?”
被小羽推出宅院的人正是厘徵玦的貼身侍衛鄒予。他聽完隨從的問話,不由惱道:“那個臭小子,咱們殿下要見他妹妹,他竟然敢不信,還敢將我推出來。”
“鄒統領,要不要我等破門而入,揍他一頓?”那隨從緊問。
“揍了那個小子,你覺得他妹妹會跟我們走嗎?”鄒予戳了戳那個隨從的額頭,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在教唆我們闖民宅強搶民女。若是被殿下知曉,你我就等著挨板子吧!”
那個隨從聞言,立刻縮了縮腦袋,道:“那,那我們還是回去吧!”
鄒予嘆了口氣,將那張拜帖朝懷中一揣,帶著眾隨從騎上馬飛奔而去。
白沂與璞離返回白宅不久,就看到一眾宮廷裝扮的隊伍到了黎驤所居的宅院,遂坐在二樓憑臺觀望,見那支隊伍不過少傾時間就被打發走,頓時生出些好奇心來。
“璞離,你說,那些人是幹嘛的?”白沂問道。
璞離笑道:“多半跟郎君你一樣的吧!”
“你的意思是,都是衝著長冰去的?”白沂問。
“郎君若是怕小殿下落入他人手中,不如想點法子?”璞離輕笑道。
“你笑什麼?”白沂不解問道。這廝,跟著他十數年來,什麼脾性,他還是瞭解些。“如今尋到了長冰,你也該回去了。”
“我不回去。”璞離坐在一旁,撐著下頜道:“我要親眼見到小殿下記起我和族長,然後帶她回北冥之海見了族長再說。”
“意思是,你要跟著我直至長冰憶起你們為止,而且你還要將她帶回北冥之海?”白沂斜睨璞離,目中眸光明暗不清。
“郎君,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璞離笑道:“我與小殿下那是主僕之誼,你休要想歪了。”
“歪了?誰想歪了?”白沂反問。
“那郎君你在想什麼?”璞離笑問。
白沂頓了頓道:“沒想什麼,就是想著怎麼替長冰把那些無關緊要的人都打發掉。”
璞離聽完,“撲哧”笑出聲來。“還說沒有吃醋,郎君這醋吃得夠酸。噯,我今日吃飯,得加些蔗糖才行。”
“你少在那裡酸不拉幾的說酸話。”白沂看定璞離,壓低聲量問道:“說實話,璞離,你有沒有喜歡過誰?你們北冥之海那麼多美人魚,難道都沒有入過你的眼?”
璞離聞言,微微一愣,抬眸看向白沂,搖搖頭,然後又遲疑的點點頭。
白沂不解道:“你這是何意啊?到底有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