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念笑著點點頭,“我會的。”
“說起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了,”趙氏轉而對淳于然道,“你生產都快一個月了,你母親來得勤,可你那兩位嫂嫂,連門都未曾登過,當真讓人寒心。”
聞言,淳于然臉上也是無奈,“聽我母親說,大嫂父親身體不好,怕是命不久矣,她帶著孩子回盧寧了;二嫂母親想回孃家,她也帶孩子出去散散心。”
“若是孩子滿月之前她倆還不回來,你以後也別對她們太好,不值得。”趙氏有些生氣道。
淳于然笑了笑,“孩兒知道了。”
趙氏轉而看向淳于念道:“你們姐妹倆聊吧,我一老婆子在這兒也不方便。”
“您說哪裡的話?”淳于念笑道。
趙氏起身笑道:“我呀,是去看廚房都準備了哪些午膳,怕他們做得不好,不合你口味,皇帝怪罪下來,我可承擔不起。”
“姑奶奶說笑了,他哪裡敢?”
趙氏笑著嗯了一聲,“你們姐妹倆慢慢聊。”說著,轉身出去了。
待趙氏走後,淳于念才笑著對淳于然道:“大長公主待你真好。”
“她心好善良,自小就將我當女兒看,平時我和伯青拌嘴,她都是幫我。”淳于然笑道。
“呀,好生羨慕,我就不敢和他拌嘴。”
“人家是皇帝,咱們呀,就只能委屈一下咯。”她握著妹妹的手笑道。
“對了,我來就是想問你,生孩子是不是真的像十二根肋骨同折斷的那種疼法?”
淳于然看著妹妹,深吸一口氣,表情凝重道:“我沒斷過肋骨,但是生孩子是真的疼。”
淳于念:“……”
有沒有一種喝下去讓人感覺不到疼,意識又能夠清醒的藥?
……
用過午膳,淳于念正準備辭行,恰巧遇見歐陽羽回來。他見到淳于念時明顯一驚,連禮也忘了行,還是趙氏笑著說:“越發沒規矩了,見到皇后都不行禮。”
“在家中,繁文縟節便免了,剛巧想請二爺替我把把脈。”淳于念笑道。
她雖這樣說,歐陽羽的禮卻還是行了,“在下剛從山中歸來,一身塵土,還請娘娘稍等,在下換身衣服再來。”
“好,我等著。”
過了一會兒,下人過來請淳于念,說是二爺說花廳嘈雜,且不便搬東西過來,勞請娘娘移駕小花園。
聞言,趙氏忍不住笑了起來,“一天就他規矩最多。”
“無礙,我也可以在府上逛逛。”
“讓下人領你過去,我還得去照看你姐姐。”
“欸,您去忙。”
說是小花園,卻修得雅緻,亭臺樓榭,假山翠竹倒是樣樣不缺,歐陽羽一身灰青色衣袍坐在石凳山,正將脈枕絲巾一樣一樣地拿出來。見他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她又想起姐姐說她以前是個小胖墩的事,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這一笑不要緊,倒是讓歐陽羽覺得莫名其妙,原本要行禮的他都止住不行了,微微皺眉問道:“笑什麼?”
“聽長姐說,你以前是個小胖墩,還愁你以後娶不著媳婦兒。”說著,她又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