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血衣女子即將衝向虛空之中,要與劍神決一死戰的瞬間,一道白色身影自青銅寶殿中走出,來到血衣女子身後。那道身影玉手抬起,按在血衣女子的腦袋上,輕輕揉動,將血衣女子的頭髮揉成一團亂麻。
血衣女子頓時渾身僵硬,滿面都是不敢相信的神色。她猶豫著,慢慢的轉過頭來,闖入她的眼中卻是兩座高聳入雲的玉峰
“好大!”血衣女子情不自禁的感嘆。小腦袋上頓時捱了一記暴擊。她慢慢的抬起頭來,看到的卻是一張刀劈斧砍,線條分明的威嚴美麗的國字臉。那張臉上一雙美麗靈動的丹鳳眼正在看著血衣女子,眼神盡是憐惜,滿是疼愛,像是一位頂門立戶的大姐姐在看著自己的可愛的小妹妹。
血衣女子看到這張無比熟悉而又無比陌生的臉,手中的大刀掉落在地上,眼神開始閃爍,彷彿是要將億萬年來的委屈,億萬年來的孤苦,億萬年來的等待全部用淚水錶達出來一樣,血衣女子的淚水情不自禁的從她眼睛裡流出,如同斷了線一般掉落下來,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那道突然出現的白色身影卻是沒有絲毫的不耐煩,她右手輕輕的撫摸著血衣女子的頭髮,左手溫柔擦去血衣女子梨花帶雨的臉上的淚水,口中溫柔的安慰道:“小靈不哭,眼淚會掉,敵人會笑。一切都交給姐姐。”
血衣女子聞言,淚水落得更加密集,她用顫抖的,悲傷的,害怕的聲音斷斷續續的泣道:“都走了,他們都走了,烈哥哥走了,風哥哥走了,連林姐姐也走了。小靈明明很乖,乖乖地看著家,乖乖地照顧著來玩的小朋友。但是,但是,但是他們再也沒有回來過,他們不要小靈,他們再也沒有回來看小靈。小靈明明很乖的,很乖的。”
血衣女子像是一個見到了親人的小朋友,哭訴著自己的孤單,哭訴著自己的委屈,也哭去了自己的偽裝。只見那血衣女子慢慢變小,衣服上的血色也在慢慢褪去,變成了一個身穿白色公主裙,一米一多高的,六七歲的可愛小姑娘。她緊緊抱住那女子潔白修長的玉腿,哭泣道:“家也被他們弄壞了,小黑小白受傷了。小紅小虎他們都死了。”
那女子卻是一言不發,只是牽起白群小女孩的手,帶著走向她虛空之中。
一眾來襲的強者、所有參加試煉的試煉者原本都在為秘境之靈的變化而驚呆。但是當那女子出現在眾人眼前之時,所有的人都被這個女子驚豔了。
那女子身高接近兩米,身穿白色裙甲,一頭烏黑的頭髮飄飛在身後,說不出飄逸灑脫。那刀劈斧砍,線條分明的面容絲毫不顯女子的柔弱,卻將女子的英氣表現得淋漓盡致。那一雙丹鳳眼更是威嚴無比,令人心生臣服之意。而她的身材更是如同魔鬼一般誘人犯罪。高聳入雲的玉峰、不盈一握的細腰、筆直修長的玉腿無一處不在散發致命的誘惑。與她相比,妖嬈絕世的姬魅月就是一個沒有發育的小姑娘。她是最誘人的威嚴女王,也是最美豔的鐵血將軍。
白甲女子牽著白衣小姑娘的小手來到虛空之中,面無表情,雙眼冷冷的看著劍神。
被白甲女子看著的劍神卻是心裡發毛,明明那白甲女子身上沒有任何強大的氣勢,明明白甲女子沒有散發出一丁一點的殺氣,明明女子只是靜靜看著他。他卻有一種如同凡人被洪荒巨獸盯上一般的死到臨頭的感覺。為了緩解心中的恐懼,劍神強行鎮定,正想開口說話。
然而,那白甲女子卻是搶先開口:“我很早之前就說過,耍劍的沒有幾個好東西,讓那姓風的早點放棄,不要證道,免得以後禍害他人。他死活不聽,現在連他的家都被得到了他的道果的人毀了。簡直是咎由自取。”
站在離白甲女子很遠處的虛空中的劍神聽聞此言,看著白甲女子的樣子,頓時臉色大變,神色驚恐,難以置信的說道:“你是刀霸?”
虛空之中的眾多強者盡皆變色,秘境之中的試煉者也無不動容。唯有陸晨星是一臉懵逼,以求助的眼神看向小公主。
小公主捕捉到陸晨星的眼神,知道這個一心修煉的小道士不知道此事,便傳音對陸晨星說道:“刀霸乃是蠻荒時代的人族先賢。在那個荒野的時代她一己之力庇護著人族。讓人族能夠度過最為弱小的時期,可以說沒有她,人族可能都滅絕了。她還是初代人王麾下的三大神將之一,更是刀道的開創者,將本是左道的道逆證為為三千大道的無敵存在。
陸晨星聽到秦悠然的傳音,看向白甲女子的眼神頓時便崇敬無比。遠古的賢者,人族的守護神。這如何能夠不讓作為人族一員的陸晨星心生敬意。
其實不單單是陸晨星,所有知道白甲女子身份的人,全部以崇拜的眼神看著白甲女子,就連來襲的星神強者也不例外。而劍神也是面帶掙扎之色,正處於天人交戰之中。
這場戰鬥似乎在劍神叫破白甲女子的身份的瞬間便已經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