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最終沒能說得過裴真真,無奈答應下來兩人同住一屋。不一會,裴真真就搬來了她的行李和床鋪,將這間屋子改造成了雙人間。
這一晚,武大郎怎麼也無法入睡,想到身邊睡了個男子,久居深閨的她,心跳如小鹿般地亂撞,一直背對著裴真真,都不敢側過身去看他一眼。
而裴真真根本沒睡,端坐在床上,一邊修習魔道功法,一邊守護著武大郎,等待著殺手的到來。
可他等了一夜,屋外也沒有任何可疑的動靜,盤算著“難道那殺手也是修真者,看出我的修為,所以還在等待時機?”。
又嘆息道“哎,白眉給我施加的這個法陣雖然厲害,能使別人看不出我的魔道修為,但副作用也是麻煩,叫我連凡人和修真者都無法分辨。”
就這樣,兩人沒有任何語言交流,安安靜靜地同居了一晚。
翌日清晨,武大郎感覺有些頭痛,她覺得應該是昨夜沒睡好,也沒多想,就直接翻身起床。
當她轉過身來,裴真真早已起床,準備了好幾盤昨天吃的脆點,微笑道“早飯我們還吃這個,吃完我們一起去上武道課吧,不然逃課再扣五分,我就要直接被開除了。”
武大郎看著這滿桌的脆點,又望了望一臉笑容的裴真真,不好意思拒絕,只得尷尬笑了笑,硬著頭皮吃了滿滿一盤。
兩人吃完出門,在問了幾位同學後,找到了一間,掛著武道場三字牌匾的大屋。
他們走進武道場,裡面是一大塊空地,和幾排插滿了各種武器的兵器架,除了南波萬之外,再沒有其他任何人。
裴真真向他恭敬行一禮,問道“南波萬先生,教武道課的南波兔先生呢?”
南波萬拂鬚回道“南波兔也是我,我還有個名字叫南波思瑞,教的是書畫課,你兩有空來捧捧場啊。”
見兩人一臉的茫然,他解釋道“我年輕的時候不懂事,欠下了不少風流債,於是背井離鄉來到大唐,幸得院長人好,同意身兼數職,讓我早點把債還清。”
聞言,裴真真搖了搖頭,說道“先生,我不是想問這個,我是擔心你這一把年紀了,還能教得了武藝課嗎?”
南波萬輕蔑一笑,拂鬚傲然道“你們真如那些不來上課的小子一樣,是小看了老夫的英勇。當年我風流的時候,連泡妞的故事都被編成了小說,更別說我那出神入化的霸王槍法!”
他深邃的眼神逐漸迷離,似回憶起了當年,輕嘆道“十載鉛華夢一場,都將心事付滄浪。自從我點了秋香後,也是看透人生,浪子回頭。”
說罷,他拿起兵器架上的一杆紅纓槍,由上至下從槍身緩緩撫過,突然喝道“看我霸王槍法!”
“哎呀!”
正當裴真真滿懷期待地盯著他時,才剛擺出一個動作,南波萬就閃了腰,頓時得發出一聲慘叫。
但隨著慘叫聲落下,倒下的卻是武大郎。
只見她臉色慘白,嘴唇也失了血色,捂著肚子痛苦呻吟,整個身體都在不由自主地抽搐,很快便暈倒了過去。
裴真真見她突然這樣,立馬想道是殺手偷襲,而且這間屋子裡,除了他兩,就只剩下南波萬一人。
瞬間,他飛身至南波萬面前,右手抓住其衣領,如拎小雞般把他高高舉起,瞪目質問道“說!是不是你做的?”
南波萬一陣慌張,連忙喊道“我啥也沒幹呀!而且我懂醫術,不如讓我看看。”
裴真真救人心切,半信半疑地將他放下,威脅道“我可告訴你,要是敢耍什麼花招,我就把你和石榴姐關在一個屋,叫她弄斷你的老腰!”
南波萬連連回道“不敢,不敢!”就捂著老腰,碎步上前,開始替武大郎把脈。
他將右手搭上武大郎的手臂,只是片刻,便得出結論,拂鬚沉聲道“武大郎同學目前沒有性命之憂,她現在這是食物中毒之症!”
裴真真撓頭不解道“不能啊!她連食堂一粒米都沒碰,吃得全是我帶來的東西,怎麼可能會中毒?”
南波萬皺眉問道“那都給她吃了什麼?”
裴真真立即回道“從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她只是吃了幾盤,二哈齋老闆送給我的汪汪大禮包!”
“什麼!”
南波萬一聲驚叫,顫聲問道“你,你竟然喂她吃了幾盤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