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北境魔姬在幻境中沉迷遊戲,西域魔童在禁慾塔內尋找線索之時,青衣少女揹著白眉,也已經來到了玉女峰山巔。
她慌張地問向一名受傷的同門,道“紫露師姐,到底發生了什麼?師父又去哪裡了?”
喚名紫露的女子一臉虛弱地,手指禁慾塔回道“我們受到魔道妖人襲擊,全派弟子都受了傷,師父正在禁慾塔與妖魔廝殺,令我們原地休整不要上前。”
又叮囑道“千禾師妹,魔道之人陰險狠毒,我就是給你指個路,你可千萬不要過去啊!”
白眉生命垂危,師父又身陷險境。青衣少女哪裡聽得進任何人的勸阻,撿起地上她所掉落的仙劍,就御劍向著禁慾塔飛去。
可眼前的景象卻叫她大吃一驚,只見玉清派掌門長老三人,正在開心地玩弄著郝機靈,完全沒有臨陣對敵的緊張感。
三人揉捏著郝機靈的娃娃臉,一人一語道:
“喲!小夥子長得白白胖胖的真可愛……”
“不如做我們的男寵吧,保證比在魔域快活得多!”
“是呀,是呀,有姐姐們包養你,還在鳥不拉屎的魔界混什麼,至少能讓你少奮鬥三百年!”
在注意到青衣少女之後,他們立馬又變了臉,原來身披棋盤長袍的女子清了清嗓子,凜然道“千禾啊,為師們正在與三名魔道妖人死鬥,一名魔修被困於禁慾塔中,一名被我們的法寶降服,你眼前這個魔性不重的,我們正在極力感化他!”
聽完三人一頓吹噓後,郝機靈忍不住插嘴喊到“你們三個元嬰老女人,合起來欺負我這個凝元小修士,你們有意思嗎!”
“啪!”
怕他再多嘴,棋盤長袍女子直接一個大嘴巴子扇暈了郝機靈,焦急道“此刻正值我派生死存亡之際,這裡有師傅們頂著,你快去其他仙門求援,我估計蜀山白眉掌門已經快到了。”
又看向她背上揹著的白眉,不解問道“這是你的私生子嗎?長得怪可愛的呢!”
青衣少女則突然哭喊道“師父!他就是蜀山掌門白眉,已經快要不行了,你們快救救她吧!”
玉清派三人紛紛吃驚不已,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但又知道,青衣少女絕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回來神來的棋盤長袍女子,趕緊上前觀察白眉的傷勢。
她見白眉已經失了神志,全身佈滿白霜,口中不停吐出寒氣。再用神識探去,一會後,她無奈搖了搖頭,道“白眉掌門正在被一種極強的寒氣侵蝕,我們也是束手無策。”
聞言,青衣少女如受雷擊,哭叫道“不可能的,他的修為那麼高深,難道就連一點生機都沒有了嗎?”
看著徒弟傷心欲絕的樣子,她指向一旁由四件長袍組成的法陣,嘆息道“這世上唯一能救他的方法,恐怕就是去到那幻境中,透過考驗得到伏羲琴了。但那幻境不但兇險萬分,還被伏羲設下禁制,玉清派弟子不得入內。”
連最後的一絲希望的破滅了,青衣少女絕望哭泣道“伏羲為什麼要設下這個禁制,這裡除了我玉清派弟子,就只剩勢不兩立的魔修,他維護仙道一千年,為什麼老天連一點機會都不給他!”
正當她絕望之時,一道烏光從天而至,裴真真握雞笑道“那伏羲吩咐你們保管,又不讓你們進去,當然是怕你們監守自盜啦!”
見到突然出現的裴真真,青衣少女彷彿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激動地說話都顫抖了起來,問道“你,你怎麼在這?”
裴真真望了一眼奄奄一息的白眉,傲然道“白眉掌門可答應了我不少事情,我想了又想,他要出了事,就沒人兌現了。所以我就趕回來,又正好遇到個囉嗦的師姐給我指了路,然後就找到了你們。”
又看向青光閃爍的法陣,嘴角一揚,笑道“不知道救了仙道至尊的人情,蜀山派要用什麼來還呢!”
幻境中,北境魔姬沉迷遊戲已經無法自控,丹田內的靈氣也都用來增加遊戲步數,被消耗了大半。但她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反而美目死死盯著棋盤,表情愈加瘋狂。
小雞在一旁壞笑道“你以為人王伏羲會留下一個簡單的幻境嗎?第一層考的是武力,第二層考的是才智,這第三層就是考的是自控能力。這都是成為王者的必備條件,沒有成為王者資質的人,我是不會讓其過關,更是不配擁有伏羲琴這種逆天神器的!”
又狂笑不止,道“哈哈哈,你就被這攝魂消消樂耗盡靈氣,耗盡修為,最終被耗盡生命而死吧!”
正在它得意之時,這幻境突然出現了一絲波動,隨即它收斂笑容,揮動雞翅向遠處飛去。
這會,它與裴真真對視而立,相距不足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