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氣逐漸蔓延至陵宵全身,他的理智也逐漸被心魔所吞噬,一旁的夏家眾人見此景象恐懼不已,身材臃腫的夏員外被嚇得踉蹌幾步跌倒在地,夏荷與其母親連忙上去攙扶,其他下人慌張逃跑。
陵宵陰冷一笑“螻蟻!”他袖袍一揮,狂風大作,將夏家三人吹飛出去,夏荷的父母被重重撞在院子的牆上暈倒過去,夏荷則被他伸手一抓化為極電遁空而去。
等他回過神來已經身處自己的臥室之中,面前的夏荷不由分說就是一個巴掌打在他的臉上,嬌怒道“你視凡人為螻蟻,算什麼狗屁仙人!”
“我!”他剛想解釋,忽然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夏荷也是覺得口乾舌燥,面色潮紅,費力地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他環顧房間四周,察覺香爐中升起的徐徐青煙似有異常。
“不好,是催情迷煙!”他一掌向前方劈去,香爐瞬間碎裂開來,卻使得本需要半個時辰才能全部釋放的迷藥沾了兩人一身。
他立馬盤坐下來運氣欲將迷藥逼出體外,不想夏荷卻撲了上來,扯開他的上衣,焦急地大叫道“都做到這個份上了,還假裝什麼正緊!”
“啊!冷靜!我帶你出去透透氣!啊!”
與此同時,一個黑影在屋外啐道“媽的,一個大男的磨磨唧唧的,什麼事都要我幫忙,要不因為你領悟的天賦獨一無二,真恨不得一掌劈死你!”
一晚春宵,兩人精疲力盡。
次日,清晨的陽光透過窗外照射進來,正巧投在陵宵的臉上,他揉了揉眼微微睜開,此時夏荷正拿著一塊摔碎的茶杯角抵住他的喉嚨。
“你竟然對我做出這樣的事!”夏荷雙手顫抖,她已經很用力了,但茶杯碎片的尖角只是擦破了陵宵的一點面板,並沒有溢位血來。
陵宵一臉茫然,苦笑道“明明是你!”
“你不是仙人,你是個畜生!”夏荷暴怒打斷,用杯角劈向陵宵,可仍然傷不得他分毫。無奈之下又嘆道“你放我走吧!”
“不行!”陵宵一改之前溫和的語氣,他態度堅決,雙眼射出凌厲寒光,手掐法訣將房間施下禁咒。
“你呆在這裡哪也別想去!”他沒有再看夏荷一眼,冷冷喝了一句便轉身離去。
凡人不似修真者,每日都有吃喝等各種瑣事,陵宵心中有愧事無鉅細皆親自動手,期間夏荷自制各種武器偷襲數,皆是無功而返。時間久了,原本裝飾典雅豪華的房間裡,除了床其他的傢俱都被拆了個七零八落。
陵宵每日差不多時候都會送來飯食,夏荷雖然當面不吃,但他走後都會偷偷吃點,並聲稱是被耗子叼走了。
這一天,陵宵到了送飯時間,他剛一踏進屋內就看見面前的大床都被拆了,隨後夏荷從桌子底下衝出來,用床腳和毛巾綁成的長矛向他襲來。
無奈搖了搖頭,他理解夏荷這樣一次次的做無用功,只是在發洩心中對他的怨恨而已,如果這樣能讓夏荷心裡舒服些,那就隨她吧。
可正當他將飯食高舉準備直面這一擊時,夏荷忽然止住了腳步,雙手捂住小腹癱坐下來。
她小腹一痛,又結合最時常乾嘔,飯量大到不能再說是耗子吃的,要改口成貓吃得。一對黑溜溜的眼珠子轉了好幾圈,最後得出一個令自己震驚的結論“我懷孕了!”
果然如此,她的的肚子一天天隆起,慢慢地沒有力氣偷襲陵宵了。陵宵的執念也淡了許多,竟遐想著要是能這般平靜生活,孩子出生後母慈子孝,一家人相親相愛,也不失為一種不錯的選擇。
三個月後夏荷躺在一張新床上,因為猛烈的胎動,腹中劇痛實在難忍,對一旁默默看著的陵宵叫道“你是個傻子嗎!”
上次偷襲之後夏荷已經很久沒同他說過話了,陵宵先是杵在原地不知所措,又碎步上前對著那隆起的肚子施展法術。
片刻後,夏荷腹中胎兒果然安靜了許多。
夏荷訝道“你還會這個?”
陵宵臉上泛起一絲緋紅,羞澀道“我,我查閱了數百本婦產類醫術典籍,又結合仙門功法自創了這一招數。”
夏荷一聽,這麼個身世顯赫的仙門男子竟然潛心研究起婦產類醫術來,不由得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它本就生得俊俏,這麼一笑猶若天仙,在陵宵心中近乎完美。
陵宵看呆,又與她神情相視,溫柔道“等孩子出世,我與你一同回去看望二老。”
當日夏荷本就對這個英俊的仙門男子一見傾心,只不過是他手段太過狠毒,這才對他新生怨恨。這會她點頭默許,想起遠方的爹孃不禁心中一陣酸楚。
又過七個月,夏荷的肚子已經較之前大了好幾圈,他們的孩子即將出生,期間兩人逐漸的話多起來,有時還商量著在老家開上個婦產診所。
正當兩人共同期盼著新生命的降生,關係愈加親密之際,永夜的再一次到來,打破了這虛幻的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