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窟內是阿狗祈求的聲音“魔君,放了這小子吧,我們再找地方重新修煉,另做打算。”
阿貓附和道“魔君,這小子很有潛力,假以時日定能成為我們的強力幫手。”
魔君不染則怒道“剛才饕餮誘你走火入魔,又故意暴露位置給混沌,引來混沌分身的攻擊。
這麼大的動靜仙門一定察覺到了,沒有饕餮強大的力量相助,我們必死無疑,早已是無路可走。
還有道崑崙折磨了你們兩百年,這個仇不想報了嗎!”
裴真真從昏迷中甦醒,躺在地上,身上纏滿了止血繃帶,他強忍劇痛,努力回憶起事情的經過。
昨夜他在山頂被無盡的怪物所包圍,身上多處皮開肉綻,露出森森白骨,血流不止,眼看就要被怪物蹂躪而死,一團黑氣凌空而至。
下一息,魔君不染出現在他的身邊,右手上盤一條綠瞳長角黑色小蛇,小蛇不斷吐著信子,隨著魔君右手一揮便騰空而起,停至半空,化身成巨大的蛟龍,鱗甲森森,烏光爍爍。
那蛟龍張牙舞爪在夜空盤旋,血口中不斷髮出響徹天地的龍鳴之聲,猩紅圓月映照著它那雙綠光兇瞳,霸氣絕倫,彷彿天威降臨。
裴真真已被驚得怔在那裡不敢動彈,連身上的劇痛都被拋之腦後。可那群怪物卻絲毫感覺不到恐懼,一齊往二人撲來。
一聲怒吼,巨大的蛟龍從夜空俯衝直下,龍尾一掃便將衝向二人的怪物擊成肉泥。隨後以二人為中心盤旋著將那些怪物吞入口中,嚼成碎末,又吐出白丈之遠。
裴真真這時已因失血過多暈死了過去。
不過在這等巨大身軀及威勢之下,那些怪物不過是一群螻蟻,數量再多也只是時間問題。
等裴真真再次醒來,他身處在一個陌生的洞穴之中,這裡比魔窟其他地方要陰冷潮溼許多,時有一陣陣野獸的喘息聲讓他不由得顫慄起來。
“這應該就是那禁忌的洞穴吧,看來魔君是要拿我喂裡面的怪物了。”裴真真一聲冷笑,身體又是一陣劇痛。
他搖搖頭,嘆氣道“哎,走吧,躺著等死還不如賭一把去瞧瞧這洞窟裡還有沒有生機。”
他深吸口氣,運起靈氣遊走全身,幾個周天過後,疼痛稍微緩解一點,便撐起身體向前方走去。
在扶著石壁,忍痛摸索著走過一段過昏暗無光的崎嶇之路,前方有水流聲傳來,也有微光閃爍,應該就是暗河的源頭所在了。
他傷口發炎渾身滾燙,感到喉嚨乾渴得厲害,也顧不上那靈水的副作用,加快步伐往水流聲處走去。
穿過一段較為狹窄的通道後,眼前豁然開朗,地面距離洞頂足有白丈之高,簡直就是將整座山挖空一樣。
那怪物就在眼前!
怪物身形巨大,羊角虎面,四爪如丘,長尾如蟒,特別是它那張巨口足可以輕易吞下百人。
此時正匍匐在地上,奄奄一息,不斷有銀白色的血液從身上流入腳下的水潭之中,將它擊傷的卻並不是什麼仙劍法寶,竟然只是幾根樹枝而已。
裴真真震驚得張口瞪目,已暫時忘記了疼痛,他心中暗想,是什麼人有如此大能,僅憑几根樹枝便能擊敗如此強大的怪物!
在感受到裴真真的存在後,怪物緩緩地睜開那對猩紅巨眼。它並未開口,一個陰沉的聲音直達裴真真腦中。
“吾乃四大邪獸之一,吞噬者饕餮,吞噬天地萬物而生,三千年前被一狂人所傷囚禁於此,不想即將灰飛湮滅之時,能遇見你這般合適的容器。”
裴真真神識一掃饕餮那深不見底的修為,立馬如同墮入無盡深淵之中。
回過神來便放棄了逃跑的念頭,哀嘆一聲做出最後的掙扎“就我這種靈根和修為,根本就是廢材一個,怎麼能入了您的法眼呢?”
那饕餮可不願同他廢話,張開吞天巨口,積蓄起全部也是最後的力量撐起巨大的身軀,後背直抵洞頂。
一聲嘶吼震得整座青山為之一晃,也幾乎將裴真真魂魄震散,一瞬間,剛才那猩紅的巨目頓失光澤,饕餮化作一團怨氣鑽入他的身體之中。
“哈哈哈哈!我成功了!”裴真真眼前的饕餮已化作一尊巨大的石像,而他也不再是裴真真。
饕餮佔據了裴真真的身體,得意笑道“這小子雖然資質一般,可卻和那狂人有同樣的體質,比不染帶來的那兩個廢物強多了!”
饕餮看了眼自己滿身的傷痕,冷哼一聲,便運起靈力修復身體,不一會剛才殘破的軀體就變得完好如初,它扯去身上的繃帶,覺得這身破爛穿著很不符合自己的氣質,就想著找不染換件衣服。
它剛準備呼喚不染之時,忽然感到烈火灼心之痛。
“是誰在搞這種小動作!”饕餮憤怒至極,又感到一陣似曾相識的恐懼。
他用手探往胸前,並掏出一隻烤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