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真真準備從陷入恐懼最輕的貪狼將軍入手,再將所有同伴,逐一從邪神製造的夢魘之中喚醒。
他能想到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直接用大嘴巴子將貪狼扇醒。
只見他卯足了力氣,對著貪狼右臉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抽得貪狼在原地轉了好幾圈才停下,狼牙都給打掉了一顆,但依然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難道是力量不夠大嗎?”
他兀自沉吟一句,不假思索,便拉起貪狼,就又是一個大巴掌扇向左臉,同樣也是轉了好幾圈後,倒在了淤泥之中,吐出滿嘴的鮮血,可口中還是在不停地喃喃自語。
貪狼先是委屈道“你們怎麼贏了還要打我呢?”
接著又開始憨笑道“哦哦哦!原來是不賭錢,開始賭扇嘴巴子了啊,沒事沒事,所謂願賭服輸嘛,你們只管使勁打!使勁地打!”
“你這做的是什麼鬼夢!”
裴真真不禁吐槽一句,兀自沉吟道“看來這邪神的噩夢之術,沒那麼容易就可以被外力破解,但也應該更之前的狂語一樣,弱點是歡樂美好的事物,既然如此,那我便用一場美夢來將他們從噩夢中喚醒!”
這話說起來簡單,但真正做起來難度不小,他嘗試著在貪狼耳邊高呼道“你胡啦!快醒來吧!”
可得到的回應,卻是貪狼朝他啐道“去去去!會不會看牌,我這八字還沒一撇呢,胡什麼胡!”
他嘆口氣道“哎,真麻煩……”
便開始傾聽貪狼在噩夢中所說之話,並掏出紙筆來做起詳細記錄,記錄貪狼每次打出的牌,用來計算,他在噩夢中大致摸到了什麼牌。
還好在噩夢中他每次都能摸到好牌,只不過總在最後關頭被人截胡而已。
在傾聽了半個時辰之後,裴真真認定他這手就缺一隻小么雞,於是在適當的時候突然一聲大喝“小么雞有沒有要的!”
“我要!我要!我糊了!哈哈哈哈!”
就是這般,貪狼結束了這場永遠贏不了的牌局,從噩夢之中被喚醒,醒來以後捂著自己腫脹的臉頰,吶吶問道“為什麼我就做了個夢,竟臉腫得這麼厲害,還能掉了顆牙?”
裴真真心虛胡扯道“你被邪神用邪術困於噩夢之中,不停地被一隻小么雞啄臉,所以你就不停地扇自己的嘴巴,最後還把牙給打掉了!”
貪狼聞言兀自念道“好像我是夢見了一隻小么雞,可它沒啄我的臉啊……”
他話未說完,裴真真趕忙岔開話題,面上一副焦急神色,催促道“哎呀!現在不是糾結掉牙的時候啊!早點讓其他同伴脫離噩夢才是最要緊的事!”
他點點頭表示贊同,又提議道“那我們趕緊先去喚醒大哥吧,他的戰力最強,只要有他在,遇見強敵也不用心虛。”
說罷便走至狂狼王的面前,掄起右手,就要向正痛苦呻吟的狂狼王臉上扇去,卻突然被裴真真喝止道“慢著!扇巴掌是沒用的!”
他不禁一愣,放下手臂後好奇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扇巴掌沒用的?”
“啊,這,我……”
“啊啊啊!畜生!”
正當裴真真不知該如何解釋之時,狂狼王竟一聲怒喝,自己從噩夢中掙脫出來,一副十分疲憊的樣子,大口喘著粗氣急呼道“暖暖!暖暖!”
隨後,他一步跨至暖暖面前,雙手左右開弓不停地扇起暖暖的兩邊嘴巴,口中深情呼喚道“暖暖我不能沒有你,你快醒來呀!你快些醒來呀!”
裴真真見狀剛想阻止他,卻想不到暖暖真被他的連環巴掌給扇醒了,震驚之下,忍不住問道“為什麼我扇就不行?”
“你扇誰了?”
面對貪狼的發問,他再次岔開話題,似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一定是不能帶著憤怒焦躁這些負面情緒去扇,而要充滿愛意用心地去扇才會有用!”
說罷,他便來到禿鷲妖的面前,望著他那地中海髮型,一邊深情叫道“親愛的、可愛的禿鷲妖大哥,你快些醒來吧!你的髮型是我見過最美麗的海景!”
一邊雙手齊用,非常有節奏地猛扇禿鷲妖兩邊臉頰,只聽那巴掌聲歡快且響亮,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然後禿鷲妖就這麼醒來了,他還在一臉茫然地捂著自己被扇腫得臉頰,裴真真已經開始來到二哈面前,又是一頓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接著便是輪到薛無痕、周雲與刀羊,不一會的功夫,所有的男性同伴們,都在他充滿愛意的連環巴掌下甦醒,皆是雙手捂住腫脹的臉頰,表現出一臉懵逼。
此刻,裴真真得意大笑道“果真是機智如我,竟能輕易破解了那邪神的噩夢邪術!”
薛無痕揉了揉被扇腫的臉頰,先是拱手錶示感謝,又朝他問道“真真師弟,我們是都被你給打醒了,那剩下得公主殿下、小白姑娘和夭夭姑娘你又準備怎麼辦?”
“當然是由你們繼續扇呀!”
他不假思索地回答,二哈連忙插話到“我可不敢扇自己老婆,這要是扇了,估計邪神還沒看見,我就被她先給打殘了!”
又傲然說道“不就是用愛喚醒彼此嘛,難道還有什麼比吻更能表達愛意的!”
說罷,便深情吻向正在哭泣的小白,小白在他的深吻下也漸漸甦醒過來,望著自己的愛人安然無恙,激動地哭罵道“死狗!我還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