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是我第一次見有人下跪在我面前,只因我是走陰人的第一人,而且這人還是可兒的阿爸,秦一良未來的岳父,我們的長輩。
作為方大山自己意識,我此刻是有些懵圈和尷尬的!
我想攙扶這虛弱的男人起來,但他卻表現的十分固執,他告訴我,我就是他們孟氏一族的主,走陰人的第一人,我若是不以過去的身份認同他,他是萬萬不會起身,也無顏去面對他孟氏一族的列祖列宗!
這是杜胡才的信仰,也是他的信念,無人能撼動!
見杜胡才如此,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而且我也太想知道那些關於走陰人全部的秘密和過往了。
因為這不就是我來麻子柳的主要原因嗎?
既然我都可以接受秦的過往和身份,那麼接受走陰人第一人又有如何?
想至此,我故作沉聲的說道:“我以走陰人第一人,秦的身份認同你,孟氏一族孟胡才,你現在立即起身!”
本來我還覺得我說的有模有樣,像那麼一回事的。
當我看見小黑那傢伙晃悠悠的來到我們面前,甩我一屁股冷臉,然後再不屑的走開時。
那一刻,我對杜胡才那僵住的神情,我知道,我此刻是多麼的想找一條地縫鑽下去。
“呃...”
經過這麼一個小插曲,杜胡才也終於起身,我也藉此告訴他不用喊我什麼秦啊主的,讓他直接叫我方大山。
除了彆扭以外,我很難想象,我在他一家人眼裡會成為什麼樣的人?
拗不過杜胡才的爭執,索性我也不管他愛怎麼叫,只告訴他在他家人面前,就叫我方大山,我也不管他是如何想的,便接著問。
“聽你說你是在二十多年前的那場亂世中,唯一活下來的孟氏後代,我想知道在你們孟氏的其他人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你怎麼能確定我就是你們孟氏的走陰人第一人?”
我的話一下子讓杜胡才回憶起當年的畫面,他在聽聞我的話後,恭敬的神色有些悲憫,像是想起了不好的回憶。
他不願意提及往事,只道是在那場亂世中,他最後第一次見到他的族人就是他的父親。
偏偏那
時他被青面鬼纏身,他父親為了救他,從而犧牲自己封印了他體內的青面鬼,這才讓他苟活到今日。
而之所以說自己是唯一活下來的孟氏後代,是因為在往後的二十多年間,他再無孟氏兄弟姐妹們的訊息了,枉他身為孟氏一代的走陰人,卻能力不濟,無力尋找自己族人!
杜胡才嘆了口氣,道:“我所知道的那場亂世的源頭,是因為在您隕落轉世後,守陰令橫空降世,出現在的塵世間,都怪我太窩囊沒用,沒能守住守陰令,以至於後來守陰令落在了誰人的手上我都不知道,我真不配是孟氏一族的走陰人!”
“你說的是這個?”
我將掛在胸前的白玉掏了出來,對他道。
杜胡才一眼看出此物:“守...守陰令?”
我點點頭,將白玉放回,道:“你不必自責,你父親犧牲自己為了救你,你能活下來就是他的希望,不是窩囊,再者守陰令最後還是回到了我手上,其中的原因,我就不跟你多說了,你還是跟我說說你是怎麼確定,我是走陰人第一人這事情吧!”
杜胡才聞言收回目光,那眼中對我的恭敬又加深了幾分。
他告訴我,之所以會確定我就是創始他們孟氏一族的走陰人第一人,除了我的身份和能力外,最主要的,還是守陰令!
其實這事兒杜胡才也是聽他祖輩傳下來的,這在他們孟氏一族中並不是什麼秘密,甚至是代代相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