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先把事情一件一件的捋清楚,首先,你為什麼要把本該屬於你的名額填上了水凝嬌的名字?”何苦問到。
“先跳過這個問題!”水凝嬌說到,她可不想把姐妹之間出現嫌隙的事情告訴何苦。
“這是為何?”何苦有些不解。
水凝嬌反斥一句:“我們姐妹的事情,你管那麼多幹嘛!”
“那為什麼又會在原本要打算寫上水凝嬌的憑證,寫上了我的名字?”何苦繼續提出自己的疑問。
“這個……鬼使神差嘛……就……”水凝柔俏臉一紅,囁嚅半天也沒說出個什麼來。
“也先跳過吧!”水凝嬌見狀說到。
何苦想了想,有些無奈的說道:“那……那我也沒什麼要問的了。”
見何苦這番模樣,水凝嬌指責道:“此事對你來說又沒造成什麼損失,你的直晉名額依舊保留著,你計較個什麼勁?”
“我就是不想參加繼承者選拔所以才將名額交還給你們,現在王城選拔的結果已經出來,我能夠放棄嗎?”何苦出聲問到。
“不行!”水凝嬌義正言辭的說道,“你的名額可是水雲學宮花了大代價才換來的,豈是你想退出就退出的,除非你把這份代價還上。更何況,此事就算水家諸位長老能同意,雲家的諸位長老也會一口否決的,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準備繼承者選拔吧。”
何苦想了想,既然連水凝嬌都會心疼的代價,以他現在的財力恐怕是沒有辦法賠上這筆鉅款。
他倒也只好參加這所謂的繼承者選拔,到時候大不了盡力避免暴露實力,提早出局不就得了。
而水凝柔此刻的心情卻各位複雜。
其實那日得到了家族的決定,將這直晉名額交給水凝柔,她便知道這一定是水凝嬌的意思。
因為只有姐姐會這麼無私的替她考慮,而那些水家的長老們完全不會考慮水凝嬌以外的選擇。
或許是自尊心受到了打擊,水凝柔那時心情很差,雖然水凝嬌是好意,可總覺得這份直晉名額來自於姐姐的施捨。
過往的畫面皆浮現在眼前,無論是家族長老以她襯托水凝嬌,還是水凝嬌對她的好,都成為了她心中變相的積怨,一時讓她情緒低落到了極點。
而那個時候她便想起了一個少年,看上去萬事都風輕雲淡一般,不論是王城之外的臨危不懼,還是在挑戰臺上的傲意恣肆,都是那麼讓她沉迷。
心中想著那俊逸的少年,情緒也變得稍好一些,而已不知在何時,手中直晉名額的憑證已經刻下了何苦的名字。
水凝柔一時有些慌亂,這可是水家的名額,而卻在她走神之間將何苦的姓名填上,若是被水家長老們知曉,恐怕不會輕饒了自己。
她便想著若是何苦手中的憑證尚在,還有可挽回的餘地。
這才去找到何苦,也恰好何苦本就無意參加這繼承者選拔,這才有了水凝柔得到嶄新的憑證,而她心中那份堅定不再接受姐姐的施捨,這才將其填上水凝嬌的名字。
為了避免水凝嬌和水家眾人生疑,也放棄了去參加王城選拔。
不過好在水凝嬌最終挽回了這一切,憑著一件極品的涅身境防護靈器,同樣為水凝柔撈回來直晉繼承者選拔的名額。
這前因後果也只有水凝柔自己清楚,而聽了她的描述,水凝嬌也能猜到個大概,至於何苦,則是完全摸不著頭腦,只知道自己又不得不參加這繼承者選拔了。
此間事了,何苦便趁著夜色,離開了水雲學宮。
沒有人注意到他的行動,即便是門口有著侍衛,可遁入黑暗中的何苦,無聲無息般悄悄溜了出去。
畢竟要出現在王城之中的可不能是何苦,而是安平城的黑袍老者。
何苦一身黑袍,循著記憶中的路線,來到了王城。
從那日何苦進入王城便直奔水雲學宮而來,還真未能感受王城的風貌。
雖說此刻已是深夜,可依舊有著不少客棧、酒館、商會甚至是些風月之地,依舊燈火通明,笙歌不歇。
果然,這王城的日子與別處是有些不同。
何苦倒是沒有興趣參與這王城的夜生活,他此行的目的乃是客來商會。
為了讓自己手中的兩件涅身境級別的刺棘背心出現在拍賣會上,何苦自然得提前來與之聯絡。
王城的客來商會,乃是客來商會的總部,這也是四大家族郭家最引以為傲的產業,自然是聲名在外。
何苦向路人打探了一番,輕而易舉的便來到了這客來商會。
何苦打量著眼前的六稜高樓,高懸著流光閃耀的“客來”二字,在黑夜之中也格外奪目,整棟建築與安平城的客來商會模樣相同,可是規模卻是大了不少。
而此刻即便是夜深時分,整個客來商會依舊華燈綻放,門口的侍者也依舊守護著,想必商會常年都是這般,不論時日,黑夜白天,始終迎客而來,也真恰如其名。
而隨著何苦到來,自然有侍者引其入內,說明來意之後,照例透過靈陣來到了客來商會的第六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