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大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田永寧身後的一名祭師出聲詢問到。
“我本以為這鎮魔牢一定可以將兩人一同留在此地,即便沒有都困住,另一人也一定守在一旁。沒想到這個女孩居然貪生怕死,連自己的小情郎也不管不顧了!” 田永寧的臉色有些難看,畢竟留下的是何苦,而不是他想要留下的昕兒。
“那我們現在全城搜捕那個女子!”又一名祭師提出建議。
“蠢貨!”田永寧忍不住怒罵一聲,“連我都被一招擊敗,你們誰是那女子的對手?有這個小子應該也不錯,我已經稟告大祭司,只要我們把他帶過去,大祭司一定能問出些我們想要的東西!”
田永寧的目標當然不是何苦,昨夜便聽自己的姐夫壽掌櫃說那女子美貌舉世無雙,若是能獻給噬靈神,自己定然會立下大功。而且這兩人身上顯然有那紅玉晶的秘密,這對神殿是個巨大的危險,也要早點稟告大祭司。
若是這件事辦好了,自己恐怕有機會直接升到五星祭司,那個時候即便是在神廟城,也得有不少人賣他面子。
既然現在那女子已經逃走,那隻能拿著何苦當作誘餌,這一路上,她若是劫人,那必定就有來無回了。
“走吧!”田永寧吩咐道,“帶著這個小子,去神廟城走上一遭!”
以神廟城與月空城的距離,尋常時候,普通人需要兩日才能趕到,可是如今一個祭司以及好幾個祭師,帶著個毫無反抗能力的何苦,只需不到一日工夫便足夠了。
何苦被鎮壓在所謂的“鎮魔牢”裡,倒是省去了自己趕路,任由幾個祭師抬著他。好似出來遊玩的大少爺,帶著幾個轎伕。
“你們能不能抬穩一點,這般顛簸,比起我家的轎伕差遠了!”
“後面這個!你用點勁行嗎,沒看著都往後傾斜了!”
“前面那個!你走慢點,沒看見跟不上了嗎!”
“這就是了不起的祭師啊,連普通的轎伕都不如嘛!”
……
何苦一通罵罵咧咧的挑刺,頤指氣使,哪還有半點曾經號稱儒雅謙虛的模樣,不過倒是惹得幾個祭師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不過一個階下囚而已!何來資格如此囂張!”終於有一個祭師忍不住了,怒不可遏的駁斥到。
“那你把我放下,你走吧!”何苦倒是有恃無恐。
“你……”這祭師自知不可能放下何苦,這畢竟是大祭司要親自審問的人,而眼前的田永寧又身居祭司,自然也不能讓他來抬著何苦,自然是被何苦氣的不再言語。
“我說,你們幾個要是累了,就把我放下我自己走吧。少爺我也不是那麼嬌貴的人,走這兩步路還是沒什麼大問題的。”何苦盛氣凌人,大有一副指揮下人的姿態。
幾名祭師雖然怒火中燒,可是又沒辦法放下何苦,與其鬥嘴都討不到好,不理會他他卻還變本加厲,實在是憋屈至極。
“小子,別耍花招,老老實實待著!誰不知道你打算讓我們放你出來,好聯合那小情人一起逃走。”
田永寧一副瞭然於心的模樣,實際上一路都在擔心,若是真的讓那女子出手,自己這一行人怕是都要交代在這。他們此行本就選擇了人跡罕至的一條小路,更是出手攔住他們的好地方。
幸好已經走過半程,暗中已經有大祭司派來的支援在默默守著他們一行人,只等那女子前來營救,好一併抓獲獻給噬靈神。
越來越接近神廟城,田永寧心中還暗自可惜,那女子居然沒有露面,想必是放棄她這個小情郎了。
這噬靈神廟乃坐落於噬靈城的中央,而田永寧等人帶著何苦此行浩浩蕩蕩,若是直接進城,想必太過惹人注目,收到大祭司的傳令,他們一行便等到夜深時分再進入神廟城。
“怎麼不走了?”何苦心中有些納悶,“小爺還等著去接受你們大祭司的拜見呢!”
“大膽!”田永寧出口呵斥道,“大祭司乃是噬靈神座下最偉大的存在,豈由得你個黃口小兒口出狂言,隨意褻瀆!”
“看來這個大祭司是真有點手段,讓這些人心甘情願為他賣命,我倒要看看你是個什麼妖魔鬼怪!”何苦心中暗自說到。
夜色漸濃,貴為噬靈界最繁鬧的神廟城也逐漸冷清,進城沒有任何阻攔,守城的護衛見到了是神殿的人,便直接放行。
一路上,何苦打量著周圍的房屋街道,雖說已是噬靈界最為繁華的地方,卻規模上遠遠不及萬天州,更不要說東明帝國的皇城了。
走了不知多久,遠遠的便能望見前方一座巨型的宮殿,由數百根巨柱擎著,整個宮殿同樣是通體漆黑,不過規模宏大遠非月空城的神殿可比,大殿上方的尖塔也是高聳入雲,不知其藏有什麼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