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虛神修士的天邪子,僅僅只是露出的這一絲殺意,便足以令李勝天如墜寒窟,全身的血液在這剎那似乎都凝結在一起,原本有些紅潤的臉龐頃刻間一片慘白!
徐安強第一時間感受到這股來自歸元宗長老的壓力,在弟子遭受壓迫時,他渾身的氣勢陡然綻開,一股屬於元府期巔峰的氣息籠罩在李勝天身上,替他扛住了天邪子的氣息壓迫。
徐安強顯然並不輕鬆,吃力道:“天邪子,這是何意,以前輩的修為對一名開竅期修士小輩動手,似乎太過自降身份吧?”
天邪子見徐安強為李勝天抵擋住自己的氣息壓制,心中更是大怒,“今天李勝天必須受到懲罰,你這個做宗主的既然管教不好門下弟子,那老夫就代你管教一下!”
“天邪子長老好大的口氣,我落雲宗雖然是小門小派,卻也不是任由別人揉捏的麵糰!今日若是想動我落雲宗弟子,那便從本宗主的身體上踏過去!”徐安強也是一股子火氣,他篤定天邪子不會當著天下英雄的面,這麼霸道行事。
天邪子聞言,面色一寒,待要繼續出手,卻發現許多修士皆是竊竊私語,他耳音敏銳,聽到許多歸元宗行事霸道之詞,抬起的手掌卻是放了下來,也罷,今天就暫且不予追究這李勝天的罪責,來日方長,不怕他逃出歸元宗的暗殺。
想到此處,天邪子忽然冷聲笑道:“好一個落雲宗,好,很好!”
李勝天自天邪子忽然對他施壓,到徐安強拼命護他,一直未發一言,如今發現這天邪老兒似乎欲對宗門不善,當下再也忍不住胸中怒意,站了出來,
“想不到堂堂大門派之人,都是一些行事跋扈之輩,竟然不問青紅皂白,就要對他人打生打死,玄洲修煉界有這樣的門派,真是悲哀!”
“小子,休得一派胡言,我歸元宗俯仰無愧於天地,傳承數萬年,豈是你這黃毛小兒妄加評述的,若是再有不敬,老夫便立刻將你斬殺於此。”天邪子勃然大怒。
李勝天絲毫不顯懼色,手指天邪子,大聲道:“老匹夫,非是我李勝天怕你,若是我和你一般修為,定與你死戰到底,現在趁著我修為低下,你大可將我一掌打死,否則他日我必取你狗命!”
“哈哈哈!好一個伶牙俐齒的狗賊,老夫今日若是一掌打死了你,豈不是落了一個以大欺小的罵名,老夫就給你一個機會,說吧,什麼時候讓老夫賜你一死!”
天邪子語含譏諷,恨不得立刻生啖其肉。
“哼,三年,三年之內,這方斷崖之上,我必將你踩在腳下,到時就怕你不敢和我一戰!”李勝天豪氣干雲,周圍之人無不為他的言語驚倒,這傢伙腦袋是不是不正常,三年時間就想打敗一個虛神境的高手?什麼時候玄洲修煉界的年輕修士都這般狂妄了!
“不知天高地厚,長老,三年後,不用您老人家動手,弟子們都可取其狗命!”
歸元宗一眾修士紛紛怒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樣亂吠。
李勝天面對一眾修士的嘲諷,不以為意,“今天,當著天下英雄的面,我李勝天鄭重宣佈脫離落雲宗,還請宗主準允!”
“譁!”
李勝天的一席話,無疑再次點燃了人群的興奮,各種議論此起彼伏。
“這個李勝天倒也算是一個人物,為了宗門利益,甘願犧牲!”
“切,一個自大狂,又愛惹事,脫離宗門的庇佑,只怕死得更快。”
“李師兄!”
“師弟!”
落雲宗眾多修士各自驚呼,就連徐安強也未料到李勝天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他長嘆一聲,面有惋惜和蕭索之意,這個李勝天資質之高是他生平僅見,可是他卻無法為他成長提供庇護,“本宗主能有你這樣的弟子,真是一輩子的幸事,我答應你便是,只是先需要跟我回宗門辦理一些手續。”
李勝天心下感激,徐安強這是在變相保護他一程,到了落雲宗,可以擺脫許多眼線,那時他再做好前往他處的準備。
“謝宗主好意!”李勝天感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