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舵主很快就被神捕司的人五花大綁地帶走了。
陳綺羅躍上回廊,對薛源說道,“王爺,我又承了你一個大人情。”
“你知道他是誰?”薛源問。
“遺老會寧州分舵的舵主周淮水,在神捕司通緝榜上排第十,此人行蹤飄忽行事詭異,我們追了他三年,怎會不知?”
“哦,那你們好好審,沒準他就是宮中命案的主謀呢?”
“沒錯,又被你猜對了。”
陳綺羅從懷中掏出一本古籍,說,“這是在他身上搜到的,足以證明他就是殺害太皇貴妃的主謀。”
那書正是《夜涼三十六術》,本由太皇貴妃保管,太皇貴妃被殺後此書也一同失蹤,自然是最直接的證據!
“是麼?”薛源微微一笑,說,“那可真是巧了。所以說,跟我一起玩兒是不是運氣都會變好?”
“的確如此!此案我們足足查了三個月,但是遇到你之後一切都迎刃而解。”
陳綺羅抱著腰刀,慵懶而愜意地斜靠在倚欄上,嘴角微微劃出一道向上的弧線。
那一笑明媚至極,就像是初夏午後陽光下的荷花,能讓人賞心悅目地盯看很久。
“只是我很想知道,殿下你是如何得知這一切的?”她突然又問道。
從一開始聽說他是傻子,到後來親眼看到他彈奏出堪比傳世名曲的《高山流水》,再到在他的指引下抓到混入祭典的細作,直到今日抓到了皇宮命案的主謀......幾乎每見薛源一次,她都會重新整理一次對他的認知。
此刻她就像一隻好奇的小貓看著薛源,眸子裡的好奇心快要溢位來了。
薛源淡淡道,“這裡是寧州,我可是地頭蛇,比你們多知道一些,很稀奇麼?”
“不稀奇,我只是在想,要不要告訴聖上,你其實並非傻子。”
到這會兒,她自然猜出薛源在裝傻。
薛源也不介意她知道,畢竟她頭頂有“出來混要講義氣”的詞條,不太可能忘恩負義。
於是輕笑道,“無妨,等我人頭落地,化作一縷殘魂,可以天天找你玩兒。”
“我可沒你那麼空。”
陳綺羅說著放鬆地伸了個懶腰,不算很突出胸口曲線在這一刻也顯得凹凸有致,惹得薛源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然後得出一個結論:B+,他喜歡的尺寸。
當然像蘇若薇那種目測C的尺寸他也喜歡,這麼說來林詩詩那種明顯C++的他也不排斥......
陳綺羅沒發現這個細節,她現在很享受這種心裡石頭落了地的鬆弛感。
追查了足足三個月,今日總算抓到主謀,可以給司正大人一個交代,也可以昂首挺胸回到神捕司了。
不過,這一切卻都是這個“傻子”的功勞。
想到這裡,她又看向薛源,說,“我這人向來恩怨分明,你幫了我,這份人情我自當報答。說吧,想要我做什麼,只要不是謀反的事,我都可以幫你。”
薛源嘆了口氣,說,“我以為我們之間多少是有點感情在裡面的,沒想到到頭來還是一場交易!”
陳綺羅無語地瞥了薛源一眼,說,“想跟我攀交情的人不少,但是你這種手法倒是不多見,唯一的缺點就是看著有點欠揍。”
薛源嘿嘿一笑,說,“那先忍一忍,我們先進屋談談下一步的計劃。”
陳綺羅看了眼方才的包房,秀眉一簇,問,“那些姑娘都出去了?”
薛源頓時一臉正色道,“那是自然,本王向來潔身自好、一身正氣,若不是為了逢場作戲迷惑對手,怎會拋下清白來這腌臢之地?”
“差不多得了。”陳綺羅一臉嫌棄,但是跟著薛源進了包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