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深聽到他的話,身體的血液朝著一處湧去,心驚膽寒。
君意將她抱在懷裡,無聲地安慰著。瞟了一眼那人,涼涼地說:“我答應你的條件,伏羲境內所有的組織。如若有一處遺漏,我們隨時毀約。”
“自然。”
“同輝的殺人案是怎麼回事?”阿三看一眼方亦深知道她此刻心裡定然是生氣了。他趕緊問些別的,轉移一下大小姐的注意力。
“與其說是被殺,自殺更貼切吧。難道你們的警方沒有發現那些死者都有或輕或重的精神疾病嗎?”
這些事,都是警方的指責,而且也不在帝都,君意他們知道的自然不會很詳細。沒有說話,聽著馬可波羅繼續說。
“同輝市市長白逐權,有一個十二歲的私生子,有暴力傾向。而那些死者,多多少少都是被白逐權和白家一些人虐待過得。”
“期初,一個受虐嚴重的女童家長向媒體披露白家的骯髒事,眼看就要包不住了。白逐權用了非常手段,刺激了受害人,讓受害人精神奔潰,自殺結束了生命。”
“受害人家長沒有足夠的證據,警方也就不了了之了。再後來,那些人的死法與女童如出一轍。”
“所有受害人當中,除了最先自殺的女童,年紀最大的是一位大學生。她是白逐權給她的私生子請來的家庭教師。”
“但是他那個私生子不但有暴力傾向,還是個性早熟著。在白家人的縱容和協助下,那名女大學生被白逐權的私生子侵犯了。”
“那位女學生將自己的遭遇發到網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但是白家將女學生的事情,換了個說法向她的親朋好友宣揚。”
“說她為了白家的地位權勢不惜用自己做誘餌,一次要挾白家。女學生被自己的父母親人說教,被學校裡的師生議論譴責。孤立無援,精神崩潰,跳樓自殺了。”
“可笑的是伏羲的警方只聽白逐權一方的證詞,對受害人身上的傷痕,虐跡選擇性的忽略。”
“至於我為什麼會成為嫌疑人。很簡單,帝都開始重視這件事。重案組介入調查,白家要一個脫身的理由。”
方亦深沉默著出去了,君意讓阿三給馬可波羅找了紙和筆,讓他交代伏羲WIN的所有據點。
不知道是沒睡醒,還是被折騰的。方亦深感到眼皮無比沉重,心情也是沉悶到了極點,感覺被WIN壓的喘不過氣來。
吃飯的時候,胃口也不怎麼好,沒吃多少。
晚間,君意給她講了一個睡前故事,像小時候那樣,哄著她睡著了。
等她睡熟,君意才出了門。
此時,夜幕已深,伏羲更是已近凌晨。
君意將要做的事情交代好,回房,發現方亦深坐在床上發呆。
他輕笑,湊上床,捏捏她的臉蛋:“怎麼了?不想睡?”
“沒有,睡。”
“呵呵,其實不想睡也可以做點別的。”
“睡覺,好睏。”
方亦深說著,往他懷裡縮了縮,打了個哈欠,瞬間進入了夢鄉。
君意笑的溫柔,摟緊她,也睡了。
後半夜,方亦深做了一個似曾相識的夢。
她被幾個黑衣人追著跑,她拼盡全力地往前跑。然而,她看到了前方毫無意識的君意。
“君意,快跑。”
她感覺自己喊得撕心裂肺,可是君意像是沒有看到她身後的危險一般,朝她奔了過來。
“不,君意,快跑,跑啊。”
就在她撞到君意懷裡的時候,還不等君意抱住她,他身後的黑衣人手中的大刀,就朝著他們砍了下來。
而君意翻身將她護在了身下,自己硬生生地接住了那把刀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