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樓。
這一早的前庭總算是正常,有不少的房客在吃著飯菜。
葉三思沒什麼胃口,同太一輕聲說道:“太一,這客棧的飯菜看上去不怎麼好吃,要不我們去街上轉轉,吃些小食,怎樣?”
“這當然行啊,但三思兄你不是啥飯菜都吃得香嗎?現怎嫌這客棧的飯菜不好吃?小食不一定吃得飽呀。”
葉三思笑著,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不知怎的,就是沒啥胃口。”
說著二人出了客棧,到了街上,往集市走去,只聽遠處傳來一聲極微的呼喊:“三思、太一,你們在哪?”“葉公子、李公子,你們在哪?”
三思聽見,一下站住,興奮地叫道:“是靈霜和念兒她們!”
“什麼?”呼喚的聲音傳到這裡已極其微弱,太一未能察覺,說道:“三思兄,在哪呢?我怎沒看見靈霜她們,是不是你太過思念,看錯了?”
“不是的,是遠處傳來的聲音,靈霜她們在尋我們,錯不了,快,隨我來。”
三思帶著太一,快步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跑著,隨著距離的漸漸靠近,太一終是聽見了聲響。
二人轉過街角,只見到兩少女的背影,身著好看的新衣,身材看上去曼妙纖細,清麗絕俗,往前走著,還不停地呼喊著三思和太一。
“靈霜!”葉三思大聲叫道。
少女聽見,猛地回頭,望見了三思,眼神裡先是木訥,又轉為欣喜,又微微含著幾絲淚。
快步跑了過來,將三思一把抱住,連三思的身板都連連往後退了幾步,靈霜緊緊摟住,狠狠地錘著三思的脊背,聲音顫抖著,帶著哭腔說道:“你這野人,還真是討厭,不告而別的,真讓人擔心!”
葉三思輕輕拍著靈霜的肩頭,說道:“靈霜,你可變輕了喲,沒吃好嗎?”
靈霜推開三思,背過身去,扭著身子,俏皮地說道:“什麼變輕了呀,像是你經常抱我似的,哼。”
念兒也緩緩走近,行著禮說道:“葉公子、李公子,你們沒事便好,可真叫我和靈霜擔心,靈霜已好多天沒睡過好覺了。”
靈霜拉住念兒,轉過頭來,朝三思做著鬼臉說道:“可別聽念兒瞎說,本大小姐可沒擔心你們,哼,竟然去做大事都不叫本大小姐,將我們丟下,哼,我可生氣了。”
念兒捂嘴笑道:“葉公子、李公子,剛才靈霜知道你們來了,就安排了飯菜,你們還未吃吧,不如我們邊吃邊聊。”
進了柳家堡,映入眼簾的一習武場,極為寬大廣闊,習武場上還有一群少年舞著劍術,十分氣派威嚴。
四人繞過習武場,進了內院,到了飯堂。
飯堂內有一大桌,可容十幾人入坐,但今日就葉三思、李太一、柳靈霜、林念兒四人。
四人上桌,飯菜便一道道端了上來,上桌的美味葉三思竟有些見都未曾見過,看上去極為精緻,葉三思夾起一塊,送入嘴中,一邊咀嚼一邊點點頭,連連稱讚著。
柳靈霜看見三思這麼喜歡吃,眼角都開心得彎成月牙。
但每道菜,葉三思僅僅嘗過一點,柳靈霜剛想為三思添些飯,葉三思連忙阻止說道:“靈霜,飯我就不吃了,吃過這些菜,我都快飽了。”
“飽了?你騙誰呢?吃這些你便飽了?是不是我家做的菜不合你的口味?我馬上派人按照青陽的口味再做一桌,來了我柳家堡不吃撐都不行。”
葉三思搖搖手,說道:“真不是,這飯菜極為美味可口,實在好吃,但我一早不知怎的,便覺著肚子不像從前那般餓,吃一點東西便就飽了,是不是那場天劫的緣故?”
靈霜問道:“天劫?什麼天劫?”
太一便同靈霜述說著分離後,他和葉三思之後的故事。
聽完,柳靈霜慢慢地往葉三思那邊湊著身子,輕聲問道:“依女?好看嗎?有沒有我好看?”
太一笑道:“靈霜,你的注意點都在哪啊,重點是三思兄擋了天劫,融合了女媧的靈力。”
柳靈霜笑著說道:“哈哈,我知道,三思現在可真是厲害,陷入鐵甲包圍支撐那樣久,獨戰消滅三十鐵甲,身抗天劫,現在的三思可不是當日的野小子咯。”
眾人說說笑笑,太一問道:“靈霜,你怎知道我們來靈州城了?”
“我早上睡不著,在院裡散著步,只聽一聲龍吟,抬頭一望,便認出是天怒,這不,才叫念兒一起出來尋,還說呢,你們既然都到了靈州城,還不來柳家堡,住什麼客棧啊。”
太一接著問道:“對了,靈霜,我正想問呢,這靈州城是怎麼了?這樣古怪。”
柳靈霜揮揮手說道:“不僅是靈州城,整個靈州都是這般,這便是為何靈漸溪渡口不通的緣由了。”
“到底是何事?”
念兒說道:“是一妖怪,極為厲害,中他妖術之人,便會受他所控,失了心智,最為危險的是這妖術會如瘟疫一般傳播,導致好幾個村鎮的百姓都成了傀儡,我們進城的一路上也極為驚險,最後還是柳家堡的長老找到了我們,將我們帶了回來。”
葉三思拍著桌子說道:“啥妖怪這樣可恨,除了不就行了,哪能容它這樣危害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