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４８章私談【三】
秦檜神情愕然地看向秦孤松，讓自己納秦憶如為妾，他這話兒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吧？
見狀，秦孤松白眉一挑，些許不悅道：“怎麼？孩子你嫌憶如不好麼？並非是老夫要誇讚自家人，但就以女性的角度而言，論才論貌，憶如這孩子都是平均水準以上。”
平均水準？
秦檜愣了愣，腦海中不由浮現了秦憶如旗袍底下那一雙若隱若現的雪膩長腿，以及胸前的巍峨山谷，論身材，如果這才叫平均水準以上，那麼秦孤松的眼光也太刁了一些。
至於外貌，秦憶如更是無懈可擊，縱使是心有所屬的秦檜都不得不承認，秦憶如確實是個美人，和歐妮那種嫵媚的美不同，在她身上的是一種古典東方女子的婉約美感……如果她不會偶爾發出奇怪的咋舌，那就更完美了。
秦檜急忙解釋道：“前輩你誤會了，如姐很好，可是我心裡已經有了歐妮，絕對不會腳踏兩條船的。”
秦孤松又道：“專情固然是種美德，但就如孩子你所說，若是不選擇楊歐妮以外的女性，你恐怕就要過著一生禁慾的生活，年齡增長了倒還好，但對年輕氣盛的你而言，那隻怕是一種折磨，但…換個方面想，這或許也是種磨練意志的法子。”
在這令人尷尬的話題面前，秦檜匆匆打斷道：“總之，我不會歐妮以外的女性發生身體上的關係，若要如此，倒不如一生禁慾還安心理得一些。”
聞言，秦孤松一愣，隨即又是讚賞且遺憾地點點頭，不再談及此事。
實話說，秦孤松確實有讓秦檜和秦憶如產下後代的想法，畢竟，秦龍紋的出現雖然沒有規律可言，然而，近幾年卻接連出現在秦雪秦、以及秦檜的身上，單看這一點，秦孤松實在很難不去聯想，要知道，秦檜並非純粹的秦家血脈，但他身上偏偏又出現了秦龍紋，這或許說明了在他們母子身上，有著他秦孤松所不能明白的特別之處。
基因、天賦、血脈……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麼？
雖然心中忍不住想要嘗試，但秦孤松還是依了秦檜的決定，再怎麼說，未來“有可能”出現的秦龍紋，那也不比眼前的秦龍紋重要啊！
這會兒，秦雪菜突然出聲問道：“爺爺，你和憶如的關係很好嗎？”，看見秦孤松談及秦憶如的反應，她心中忍不住這麼想。
秦孤松點點頭，道：“那自然，畢竟憶如是老夫親自教出來的徒弟，論天賦，自雪兒妳走了之後，這秦家上下三代，當屬憶如最強，就連妳那三位哥哥當年都不比她厲害，如今這年輕一代有憶如輔佐秦龍紋，老夫可終於能夠放心了。”，話說到這兒，秦孤松的神情浮現了一絲釋然之色，但他的語氣卻是讓秦雪菜微微皺起眉頭，這口吻，和在交代遺囑似的。
似乎能夠明白秦雪菜的想法，秦孤松坦言道：“不必多猜，老夫確實大限已到，能再這樣和你們說話的時間，至多也就這兩三年了，生命走到今天，老夫也沒什麼遺憾事，唯一遺憾恐怕就是不能陪妳父親一同走去，今天這事結束，雪兒妳趕緊去看看妳父親吧，老夫還能撐兩三年，但妳父親……只怕再活不過三個月了。”，話到後頭，秦孤松的語氣不由沉重了起來，然而，聽見他的坦白，秦雪菜卻是更加驚訝了。
“這…這怎麼可能？爺爺你今年才剛過百齡，父親更是才年過七旬，先天境界的壽元不應該這麼短啊！”，本來，秦雪菜還以為關於自己父親的事情，那是秦鈺為了騙自己回秦家才編造出來的謊言，即使不是謊言，那也有所誇大。
然而，這會兒一看，似乎不僅是自己的父親，就連她的爺爺秦孤松都迎來了大限，這簡直不合常理！
聞言，秦孤松一言不語，卻是默默將自己身上的白袍褪去，緊接著，秦檜和秦雪菜瞪大了眼睛，在他們駭然的眼神之中，一個猙獰的傷口出現在秦孤松的胸口面前，其大小有足一個成年人的拳頭那麼大，深深凹陷進去，而位置，正好是心臟所在之處。
“爺爺…是誰傷了你？”，秦雪菜表情凝重，同時一絲殺氣悄然浮現於臉龐之上，對於秦家，她恨歸恨，但那畢竟是自己的生長之地，而秦孤松，若是不論當年的事情，他對自己的關愛也是不容質疑，那是百般的疼愛，秦雪菜的心中雖然總是告訴自己，她恨秦孤松，但實際上，她真的能夠恨秦孤松麼？
秦孤松沒有回答秦雪菜的問題，而是接著道：“如果不是秦家先祖傳下的仙草，老夫這一條命恐怕早已在異界扔去，雪兒，妳相信在這地球上，還存在著通往其他空間的通道嗎？”
“這……”，秦雪菜語氣一滯，沒想到秦孤松竟然是扔給了自己這麼一個話題。
秦孤松淡笑道：“難以置信對吧？然而，並非老夫自大，在這世間，除了那幾個老不死的以外，已經鮮有人能夠傷到老夫，更遑談是留下這樣的致命傷，而傷老夫的，也壓根不是人類一流，那是更加恐怖的種族，牠們生存在另外一個空間，──知情的人稱之為‘虛擬獸’。”
“虛擬…獸？”，秦檜愣愣地低喃，聽見秦孤鬆口中的虛擬獸，他心中愕然，忍不住聯想到了系統曾經提及的虛擬災難。
沒有察覺到秦檜異樣的表情，秦孤松繼續道：“老夫和妳父親就是在探索中被虛擬獸所傷，那一次，除了我們秦家以外，其餘幾大世家也是慘遭重創，一連死了好幾位先天強者，訊息流傳開之後，近幾年，已經鮮少有強者敢再進入異空間，而進去的人，大多是受到國家派遣，赴死獲得情報。”
秦雪菜不曾想像過，在自己離開秦家的這幾年來，世上竟然發生了這樣的嚴重大事，頓時，她的語氣有些呆然，喃喃道：“能夠殺死先天強者…那究竟是什麼生物？”
“龍。”，秦孤鬆緩緩吐出了一個字，在這之後，就連這位強悍的老者臉上都浮現出了餘悸猶存的神色，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又道：“龍，真正的巨龍，並非我們所謂的五爪金龍，在外貌上，牠更偏向西方巨龍，然而，卻又與現有文字中的記載有所不同，說實話，那種怪物究竟是不是能夠稱之為龍，老夫至今依然心中存疑，但唯一能夠確定的是，牠異常的強大，縱使戰場是在這地球上、縱使修為沒有受到異空間的限制，老夫也難以是牠的敵手，至多能夠做到的，也僅是保命。”
“而近幾十年以來，那種能夠通往異空間的通道正在不斷增加著，所幸的是，能夠透過異空間的‘暫且’只有我們人類，虛擬獸則是會被抵擋在外，但未來……當那些怪物能夠透過通道的時候呢？到了那時候，恐怕就是災難降臨的時刻了，縱使是老夫所遇過最弱小的虛擬獸，那也絕非一般民眾能夠對付，至少要有後天前期的修為，那才勉強有對抗的可能性，然而，這種怪物在異空間之中，數量卻是成千上萬，根本難以計算！這也是老夫為何焦急於尋找秦龍紋的原因，因為在不久的將來，秦家必須要有一個支柱，否則怕是難以渡過這個劫難。”
“……”
聽到這兒，秦檜和秦雪菜都沉默了，他們壓根沒有想到，這次的秦家一行，竟然會得知這樣荒唐的事情，然而，他們也不認為這是秦孤松為了留住他們而編造的謊言，原因很簡單，要編謊言絕對有更好的說法，沒必要說出這麼一個不靠譜、天馬行空的鬼話。
迴歸秦家？
亦或是不迴歸？
隱約之間，秦檜心中已經得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