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軟聳聳肩，回笑道，“沒關係。”
那眼神沒帶惡意，她當然也看得出來。
“程時榮，想必你也略有耳聞，”宋景臻隨手照顧著姜軟，挑了幾個看著就甜的葡萄，剝了一半的皮遞給姜軟。
姜軟也沒什麼遲疑，張嘴就吃下，甜滋滋的讓她眼睛都眯了起來，像剛出生的奶貓一樣，軟的一塌糊塗。
程時榮看著這邊的情況挑挑眉，也沒有任何自己是什麼電燈泡的意思，反而還咳嗽了兩聲，打破了這兩位的粉紅泡泡。
“你好，姜軟小姐，我是程時榮，”程時榮移動位置，突然湊到了姜軟身邊，“我有個疑問啊！”
姜軟眨眨眼，“啊？你……問吧……”
“那個網上的傳聞，”程時榮繞著姜軟轉了一圈，再次上下打量，“說你是一街扛把子，真的假的？”
姜軟：“……”
八卦果然是人類天性，無論男女。
姜軟揚揚嘴角假笑，“扛把子吧……確實是真的……”
“哇！”程時榮放下酒杯感嘆地拍掌，一臉佩服，“太強了，明明看起來這麼嬌小，網上那群五大三粗的人真是你揍的啊！”
程時榮向來不正經，宋景臻一直知道，但宋景臻沒想到他居然不正經成這個程度。
捧著瓜到主人公面前吃，還問人家瓜甜不甜，這沒點十年陰間生活經驗，還真幹不出來這種事。
但宋景臻也不會阻攔程時榮問些什麼。
程時榮和張山徵很像，只不過張山徵是瘋狗，程時榮是油嘴滑舌，經驗老道的老狗。
如果姜軟想要拿到程時榮手裡的綜藝資源，第一步就是要得到程時榮的肯定。
他要是前去靠身份給姜軟拉資源，程時榮心裡也會不舒服，到時候，被難為的還是姜軟。
畢竟程時榮的狗，不止在私下裡，節目裡也經常老狗附身的出一大堆難題為難嘉賓。
他是不怕姜軟招架不住。
只不過姜軟靠自己得到程時榮的認可帶來的資源，可和抵擋住程時榮為難的資源等級，大不相同。
對於程時榮的好奇，姜軟並不惱怒，“揍也確實是我揍的……”
程時榮每一個問題都問在點上，但每一個問題似乎都不在昨天瓜的重點上。
“那你可太強了！”程時榮舉起大拇指，眼中盡是欣賞，“不過那群人說你霸凌他們，真的假的啊？”
他的臉上看不出來任何的譴責。
或者說，他的臉上呈現出來的情緒，都很表面，探尋不到深處他真正的內心。
姜軟心中多了謹慎，更加細緻地揣摩著程時榮皮下被強力掩藏的真實。
“程導看了網上的言論覺得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呢？”姜軟偏頭和程時榮對視，眼神堅定，緊盯著程時榮。
程時榮也不懼，停下看姜軟的眼神，“打的好啊！”
程時榮說這話的時候，情不達眼，讓人根本分不清他到底是在說好話還是在反諷。
姜軟當然也不會把這當成是誇獎她的話，而是反問道，“網友可都說的是我是霸凌者，是壞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