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神念急切地問道。
“情況不太好,以他這樣弱小的修為與肉身,施展那樣奪天地造化的靈技,必定會遭到反噬,若不是院長你及時阻止,他很有可能當場暴斃身亡!”袁立沉著臉說道,腦中又是回想到寒秋施展那靈技之時的場景,依舊覺得心驚。
神念點點頭,問道:“他身體出現了哪些問題?”
“經脈盡斷、丹田破損,五臟六腑壞死,生機所剩無幾,整個人都不太好,情況不容樂觀。但還好,他在自我恢復,速度驚人。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將經脈丹田恢復如初”袁立深深看了神念一眼,繼續說道:“而且,我發現,他體內有十二道經脈!”
“這個我倒是知道。”神念說道,“你知道就行了,別又搞得沸沸揚揚的。”
“可是你難道不覺得太過於匪夷所思嗎?十二道經脈,這是我活了上千年來第一次見到,以前甚至是連聽都沒有聽過,難怪這小子修煉天賦上佳,原來是有十二道經脈啊。”袁立看著寒秋,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也難怪他覺得奇怪,諸天之中,修煉者只有八道經脈,這是鐵的定律、人之常識,可如今他眼前之人竟然有十二道經脈,就好比眾人眼中諸天只有五大天陸,突然有一天你告訴他們天外還有天,你說他怎能不覺著震驚奇怪?
要知道,這經脈與丹田可是修煉者的根本,正常情況下,丹田儲存靈力,而經脈則是吸收煉化靈氣,轉化為靈力。沒有丹田只有經脈,靈力找不到地方儲存,沒法運用靈力,那就只能做一個小小的武者,永遠不可能踏上與天斗的大道;沒有經脈只有丹田,身體便不能吸收煉化天地之靈氣,更別說正常的運用了。
所以丹田與經脈在眾人眼中,二者是缺一不可的。
“這小子的血脈是這諸天之中萬千年來沒有出現過的血脈。”神念看著寒秋,淡淡的說道。
“什麼血脈?”袁立疑惑的問道。
只見神念紅唇輕啟,輕聲說道:“神魔脈!”
“神魔脈?這是什麼血脈?我怎麼沒有聽說過?”袁立一頭的霧水,疑惑的問道。
神念眼皮一抬,美眸一翻,無語的白了袁立一眼,說道:“你有病啊,都說了是這萬千年來從沒有出現過的。”
“就算沒有出現過,那我也應該知道啊,我好歹也是一個至尊,諸天有多大,我都是用腳量過,可這神魔脈一說,我還真沒聽說過。”袁立不服輸的說道。
“至尊?就你?切!那我問你,諸天有多大?”神念突然轉移話題,問道。
袁立一愣,實在是沒有想到神念會突然這麼問,他年輕之時確實是走遍了諸天各地,但誰會去了解它的確切面積有多大啊,當即靜靜的瞪著神念,也不說話,就這樣瞪著她,死死的瞪著她。
只聽神念繼續說道:“你沒聽說過,那隻能證明是你自己孤陋寡聞,現在本院長大發慈悲告訴了你,你應該感謝本院長,為本院長當牛做馬,赴湯蹈火萬死不辭,知道嗎?”
袁立聽完,嘴角一抽,還是不說話,說也說不過,打更打不過,還能怎樣?他好歹也是一個至尊,何時受過這樣的氣?
“還愣著幹嘛?你是想他死還是想他成為廢人啊,真是其心可誅,快救人啊。”神念也是瞪著袁立,說道。
袁立無奈的搖搖頭,心念一動,從一個空間納戒中拿出一副水晶棺,隨手一揮,便將寒秋裝入這水晶棺中。
“你幹嘛?這還沒死呢!”神念問道。
“大姐,你有病啊,你好歹也是一個至尊,這也要問?”袁立臉上惡狠狠的說道,心中卻是笑開了花,想道:“終於出了一口惡氣!”
“這話我聽著怎麼這麼熟悉?”神念自顧自的說道,陷入沉思。
正所謂關心則亂,當你心中真正心疼一人關心一人時,實則你的情緒都是圍繞著這人,被這人牽著走的,以至於很多簡單明瞭的事兒一時半會兒想不清楚。
就如同神念這般,待得他冷靜下來,腦中的思路瞬間清晰,立馬清楚會意袁立的用意,寒秋體內擁有七色神光,身體的傷勢可以迅速的恢復,但有些時候身體的治癒能力太強並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兒,比如說你想要煉體之時。
而袁立此舉,便是利用水晶棺的作用將寒秋的一切封住,使得他體內的七色神光發揮不了作用,讓他有時間親自配製靈藥,助寒秋煉體。
若是不封住,待得袁立配製好靈藥,寒秋的傷勢已經痊癒,那時的煉體便是沒有多大的作用,或者說,沒有受傷之時的作用大。待你受傷之時用靈藥煉體,讓靈藥充分的與肉身結合,讓飢餓的身體瘋狂的將靈藥吸收,煉入骨髓。
想到這,神念看著躺在水晶棺裡的寒秋,眼神變得柔和起來,寒秋的身世讓他覺得這世間所有人的觀點立場都是罪惡的。從小與父母分離,身邊唯一的一個老僕,都是因為那可悲可笑的立場隕落,而那立場,容得下億萬人,卻是偏偏容不下寒秋一人。寒秋落到這般地步,她心中是非常的心疼,作為至尊,這種事兒卻是幫不了多少忙,因為她不可能改掉人們心中那根深蒂固的正邪觀念,那是一種毒,一種深入骨髓的毒,就是這種毒,從古至今不知害死了多少人。
但寒秋又是不能死,他必須的活著,這世間她可以死,她師傅玉蟬可以死,千萬人中誰都可以死,但寒秋絕對不能死,因為寒秋身上繫著的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神念深深嘆了一口氣,緩緩地搖搖頭,不再去想那些還很遙遠的事兒,看著遍體鱗傷地寒秋,但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做不了任何事,只能從中幫點什麼忙,助寒秋的修煉之路不再有那麼多的痛苦孤獨,比如收寒秋為親傳弟子,明面上的守護著他。若是可以,她會毫不猶豫地接過寒秋肩上的擔子,獨自去承擔這一切,因為她實在是不想讓這個孩子去為那些容不下他的人走上那一條艱辛的大道。
與人鬥、與天斗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