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為了迷惑你們!”
劉四被沈運時刺激得徹底發狂,嘶吼著想要從地上站起來,兩個護院都快壓不住他了。
沈靈毓忍無可忍道:“二叔,你別再說話了!”
沈運時不屑冷哼,“你又算個什麼東西,也敢來教訓我!”
沈老太君怒道:“你這個混賬,給我閉嘴!”
沈運時在老太君面前到底是膽怵的,雖然氣惱劉四做的事,但到底沒有失去神智,不情不願地閉上了嘴。
劉四嗤嗤笑道:“若是早知老太君是個明事理的人,我又何至於籌謀四年之久,以致最後既害了春紅,又害了自己……”
沈靈毓蹙眉道:“春紅既是良家子,又是如何進到瀟雨歇去的,莫不是你為了報仇逼迫她?”
“我沒有!她是自願去的!”
劉四因為沈靈毓的誤解而心生怨恨,不滿地狠狠瞪她一眼,又轉而看向沈正文的屍體。
“春紅說沈正文既貪戀女色,那她就讓沈正文死在女色上,於是她進了瀟雨歇,讓老鴇將她調教成最出色的花魁,成功吸引了沈正文的注意。”
說到這兒,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這四年來,我們一直在找合適的機會殺了他,一個既能報仇,又可以將自己置身事外的機會……
春紅一開始想利用自己的美色,讓沈正文與其他男人引起衝突,奈何沈家財大勢大,旁人忌憚沈家之勢,不敢與沈正文交惡,直到那個北漠男子出現,我們才看到希望。”
沈靈毓知道他說的是韋應,聯想到韋應那日與沈正文起了衝突,思緒漸漸明朗。
她猜,他們原本是想利用韋應與沈正文的衝突,打算在暗中殺了沈正文,然後再嫁禍到韋應頭上。
卻不料她會突然出現打斷韋應與沈正文的爭執,且韋應當日就搬離了沈家,他們沒了可乘之機,只能另想他法。
“那你們又是如何盯上莫娜的?”沈靈毓奇怪道。
劉四閉眼搖搖頭,沉嘆一聲說:“我們並不想跟那北漠女子過不去,是她自己命不好,正巧撞見春紅與沈正文爭執。”
沈靈毓登時被他的話氣笑了。
沒想到莫娜還真是湊巧撞上去的。
劉四看一眼她的神色,繼續往下說。
“沈正文因氣惱春紅當日在瀟雨歇選擇那個北漠男人,身體才剛好就去找春紅算賬,春紅忍無可忍,遂與我商議殺了他。
我便讓她將沈正文灌醉之後帶到街上,將他偽裝成醉酒撞死,卻不料沈正文酒勁上頭,沒等我趕過去,就想對春紅動手,春紅這才大喊大叫起來,不料招來了那個北漠女子。
春紅脫身之後,就立刻跑到大街上去尋我,等我趕到現場時,正好看見那北漠女子打了沈正文一拳,只可惜她下手太輕,並未將沈正文打死,於是我便趁檢視脈象的機會,暗中補了一拳,以此嫁禍到那北漠女子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