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秀慈拿著棍子涼聲冷笑。
“不幹什麼啊,只是同你玩玩罷了。”
嘴上說著玩,可她話音落下時,卻毫不猶豫將手上的棍子朝沈靈毓扔過來。
沈靈毓躲無可躲,手臂結結實實捱了一下,痛得她皺眉悶哼。
等她抬頭時,卻見裴秀慈手上又多了一根棍子。
“三嬸,咱們之間的恩怨說起來其實並不深,只是之前因為宜寧縣主鬧了些不快,你打了我兩巴掌,我一直銘記於心,如今還給你,也不算過分!”
說完,她手裡的棍子再度朝沈靈毓扔來。
沈靈毓下意識閃身避開,順手又撿起一根朝裴秀慈扔去。
裴秀慈惱羞成怒,“沈靈毓,你真以為如今的你還是高高在上地裴三夫人不成!我教訓你,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受著,竟敢還手,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說著,就要開啟牢門衝進來,然剛動了一步,整個人卻突然歪頭暈了過去。
倒下的一剎那,沈靈毓瞧見她身後站著的莫娜,心頭由衷鬆一口氣。
莫娜快步上前扶她,見她滿身傷痕,恨不得燒了整座將軍府。
“他們竟敢這般對姐姐,我……”
沈靈毓低聲道:“別逞一時之氣,東西找到了嗎?”
莫娜抿唇搖頭,從懷中拿出幾封書信遞給她。
“都是在裴瀾之的書房發現的,他受傷不輕,到現在還沒醒。”
沈靈毓誇道:“好姑娘,做得不錯,我們先離開這兒。”
莫娜點頭,扶著她悄無聲息的從後門離開,一出門就見陳術趕著馬車在那兒等著。
沈靈毓上了車,等馬車開始晃動後才終於意識到自己逃出生天了,看著手上的密信,嘴角緩緩露出一抹笑來。
裴秀慈有句話說錯了,兩年不見,很多事情確實都發生了轉變,但她從來都不是被裴瀾之拋棄的賤婦。
她先前處處受制於人時,便知道她不能總是一味地躲,甚至想著怎樣避開危險,坐以待斃不是她的性子,斬草除根才能永遠心安。
所以這兩年來,她一直派人盯著裴瀾之的動靜,他能死而復生,足見對方的目的不止是救他那般簡單,裴瀾之日後必會成為她的隱患。
而她時隔兩年再回盛京,剛進城就被裴瀾之逼著回將軍府,恰恰證明了這一點。
從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他背後的人開始行動了。
只是那時候她急於找櫻櫻,所以並未很裴瀾之正面相對,只是一直讓陳術盯著他。
他這些天的動向,她其實一清二楚,但她需要證據,而證據就在他的書房之中。
今早他帶她回府,陳術就在外面看著,當時她對他使了眼色,便是讓莫娜進府搜查。
裴瀾之麻痺大意,只顧著折磨他,卻未曾想過,他的根底,早就被她打探得一清二楚了。
沈靈毓靠在車廂上,開啟手裡的書信一一翻看,半晌,斂眸沉笑。
“難怪裴秀慈會嫁進靖安伯府。”
莫娜好奇道:“姐姐,這信是寫給誰得?”
沈靈毓淡淡啟唇,“南州王。”
莫娜聞之驚道:“那豈不是昭然郡主的父親?裴瀾之怎麼會和南州王有聯絡?”
沈靈毓抿唇不語,只是腦海中,漸漸想到一個除掉裴瀾之的絕妙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