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兩天都在這兒陪你。”
謝雲州淡淡說著,扶她到葡萄架下坐。
“這架子搭得不錯。”
沈靈毓順口說道:“都是陳術找人做的,他說這院子看起來太空,搭個葡萄架,等下個月葡萄熟了,就能摘著吃了。”
謝雲州抿嘴笑笑,突然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
“宜寧回來了,以郡王夫人的性子,她此番回來,大概不會再讓她去清心庵了。”
沈靈毓蹙眉道:“這事得讓皇上點頭吧?”
“嗯,不過皇上最後總歸會答應的。”
這話聽起來有些怪,沈靈毓暗暗琢磨著他的語氣,想起一些舊事,心裡更怪了。
“皇上和郡王夫人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外人不知道的舊事?”
謝雲州挑眉笑問:“為什麼這樣想?”
沈靈毓抿嘴道:“我只是覺得,皇上對郡王夫人,似乎格外寬容了些。”
一個朝廷命婦,未經傳召就隨意進宮,本身就很有問題了。
更別提郡王夫人之前求請皇上給謝雲州賜婚,她一說,皇上就答應了。
之後,嚴湘湘自殺,依舊是她進宮找了皇上,皇上才會急召謝雲州進宮。
如今她抱恙在床,只是給皇上寫了一份文書,皇上就答應讓宜寧縣主回來看她了。
換做其他命婦,哪會做到這般地步。
別說郡王夫人從倫理上算是皇上的皇嬸,兩人的年紀本就沒相差多少,且雍安郡王在皇室中一直處在一個很尷尬的邊緣位置上。
皇上對雍安郡王都未必有幾分尊重,更何況是她郡王夫人呢?
可是種種跡象都透露著一絲不尋常,若說那二人之間沒什麼不可告人的內情,鬼才信。
沈靈毓被勾起了好奇心,拉著謝雲州的袖子撒嬌。
“你同我說說唄。”
謝雲州好笑道:“說什麼?”
沈靈毓見他明知故問,不悅撇嘴。
“皇上和郡王夫人的事兒啊。”
謝雲州淡笑著搖頭,“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少騙人,你這副表情就不像是一無所知的樣子。”沈靈毓來氣了。
謝雲州抓起她的手,放到唇邊親一口。
“皇上的事,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我之所以提起宜寧,只是讓你心裡做個準備,過幾日我會很忙,抽不得空來看你,不過這四周自有人會護你周全,若真和宜寧撞上了,讓她三分便是,等我回來,我再幫你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