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定方法是先取懷孕寶寶父親的生物材料,包括頭髮,抽血檢查等,檢查父親的DNA,然後跟胎兒的DNA進行比對。
胎兒的DNA檢查方法根據孕周不同採取不同的檢查方法,有抽取羊水,也有采取絨毛,還有抽臍帶血的方法,都可以檢查到胎兒的DNA。”
“做。”
“這……”
“餘晚晚現在的孕周還不太,如果一定要做親子鑑定的話,也只能做絨毛監測。但是,她現在的這個身體狀況,去絨毛監測的話,非常危險,弄不好可能就會流產。一旦流產的話,孩子沒了不說,她本人的身體也會受到極大的創傷。
您看看,這個親自鑑定是不是有必要做?”
落以琛沒有說話,但他的心裡是憤怒的。兩個多月前,那不正好是餘晚晚和許爍走得最近的那一段時間嗎?
那個時候,她被懲罰去給許安妮做保姆,被百般刁難,處處都是許爍替她解圍,護她周全。
而且,許安妮還說過,那段時間餘晚晚幾乎跟許爍同吃同睡,說不定自己早就被戴綠帽子了。
還有,最讓人懷疑的是,許爍明明已經被許康年安排到國外去打理許氏集團的海外產業了,許康年已經死了,許安妮和田心媚全部都在蹲監獄,他這個時候回來幹什麼呢?
許康年死後不久,許爍還被記者扒出是田心媚和保鏢的私生子,關於他的醜聞報道一則接著一則,這個時候,他應該在國外躲得遠遠的才是啊。
這個時候回來,只有一個原因,餘晚晚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他深夜趕回來就是為了看餘晚晚。不然的話,剛才醫生說餘晚晚懷孕的時候,他臉上露出一絲欣喜的表情呢?
是的,一定是這樣的。落以琛快被這個推測給氣瘋了。他揚起巴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面,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把孩子打掉!”
“什麼?!”許爍、劉特助和醫生都不約而同地喊了出來。
“我說,把這個孩子打掉!”
醫生滿臉疑惑地看了看落以琛,然後又把詢問的目光投向自稱是餘晚晚丈夫的劉特助。
“劉先生,你是病人的丈夫,你說句話呀。”
劉特助這個時候內心亂得像一團亂麻,醫生哪裡知道,他劉軒只不過是個假的,落以琛才是餘晚晚真正的丈夫呢。
他看了看落以琛氣得快要噴出火來的面容,只好默默地對醫生點了點頭。
“劉先生,我還是要強調一次,以餘晚晚現在的身體狀況,如果選擇人工終止妊娠的話,會給她帶來巨大的傷害,而且以後可能都不能做母親了。”
醫生話音未落,許爍就跳了出來。
“醫生,這個孩子不能打!餘晚晚她身體不好,如果打掉孩子的話,她會受不了的。”
“病人還沒有醒過來,還是等一等吧。畢竟這個事情最終還是要徵求餘晚晚本人的同意。我那兒還有點事情,你們家屬先商量一下。”
落以琛的聲音冷得像千年寒冰池裡的水。
“許爍,你給人家帶來好大一頂綠帽子,不打留著提醒餘晚晚的丈夫,自己頭上被種了草原嗎?”
或許是感覺到了屋子裡強烈不滿情緒,餘晚晚陡然間驚醒過來。她已經感覺到了肚子裡有個小生命在悄悄成長,這是初為人母的體驗,她就是拼了命也會要生下來。
既然落以琛覺得這個孩子不是他的,那就隨他去吧。他總是誤會餘晚晚跟許爍不清不楚,任憑怎麼解釋他都不聽,不聽就算了,他自己和邱敏依還不是一樣不清不楚?她餘晚說說什麼了嗎?
既然兩個人都沒有愛,只剩下猜忌了,乾脆就離婚吧。
餘晚晚知道,如果自己和落以琛繼續保持婚姻關係的話,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論如何也保不住的。他財大勢大,別說想要一個胎兒的命,就算是想要餘晚晚的命,她也不見得抵抗得了。
想到這裡,她從包裡飛快地翻出紙和筆,用生平最大的力量,寫下了一份離婚協議書。
外間的爭吵還在繼續,餘晚晚輕輕拉開門,三個人瞬間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