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晚晚還想解釋一下,眼疾手快的劉特助立刻制止了她。
然後用眼神偷偷暗示她,現在落總心情非常不好,不管她解釋什麼,都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也會讓落以琛變得更暴躁。
餘晚晚想了想,劉特助好像確實說得挺有道理。既然他說自己想靜一靜,那就讓他一個人靜一靜吧。
跟落以琛說再見以後,餘晚晚就和餘向晨坐上了劉特助的瑪莎拉蒂。
路上,望著車窗外疾馳而過的風景,她的肚子裡湧出了淡淡的憂傷。
都說殺人誅心,許安妮剛剛一番話估計是真的讓落以琛起疑心了。
她那個人的嘴巴也的確是討人嫌,如果她不是許爍的妹妹,如果不是念在許爍曾經救過自己的份兒上,餘晚晚不會讓許安妮有機會說出那些話的。
就衝她僱兩個殺手去鳳凰山莊殺自己,還想把自己的大卸八塊的做法,餘晚晚真的想讓那個壯碩的保鏢隊長狠狠打許安妮一頓,至少要打得她十天半個月不能說話,不能再指揮別人去害人。
可是,就像許爍說的那樣,許安妮再壞,再作天作地、胡作非為,她也是他一母同胞,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親妹妹。
餘晚晚不看僧面看佛面,許爍的恩情,她不得不報。放過許安妮就是在報答許爍。否則,她的良心會一輩子都受到譴責。
好不容易和落以琛重新走到一起來,現在又因為許安妮那番話而生了嫌隙,這一切都是為了報答這個恩情呀。
“劉特助,你和小吳最近還好嗎?”
“還挺好的。雖然小吳對工作比較上心,但是對我也還蠻溫柔的。”
“那挺好的。”
“嘿嘿,是啊。”
“劉特助,我想問你一個不太恰當的問題。”
“嗯,夫人,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不要憋在心裡,對身體不好。”
“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如果小吳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不是愛情的原因,她和一個男人走得比較近的話,你會不會介意啊?”
“當然會介意啊。”
“可是,如果他們並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呢?”
“那也介意啊。這天底下就沒有哪個男人不介意自己的女朋友跟別的男人走得近乎的,哪怕他們只是好哥們兒呢。”
“哦,好吧,我明白了。”
餘晚晚默默低下了頭,不再說話,整個人的精神頭兒也垮了下來。
劉特助從後視鏡裡瞥見餘晚晚漸漸暗淡下去的神情,知道她是為了落以琛剛剛的淡漠的神情而失落。
“夫人,你想開點。其實落總他生氣也是太在意你的緣故。”
“我知道。”
“夫人,你可能不知道,其實男人每個月也是總有那麼幾天心情不好的時候。
我估摸著落總他今這兩天是大姨爹來了,再加上被許安妮那麼一刺激,所以才會心情煩躁,瞅啥都不順眼。
你放心,我跟了他這麼多年了,我絕對了解,你呀,就安安心心地回去玩兩天。
他要靜一靜,就讓他靜一靜,等過幾天,他大姨爹走了,自然也就好了。”
“嗯,劉特助,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跟著落以琛的呀?”
“很小的時候。大概五六歲的時候吧。我從小就沒有父母,從記事起就在孤兒院待著了。
那會兒,孤兒院窮啊,院長爸爸是個憨厚的知識分子,也爭取不到什麼經費、捐款什麼的。我們經常餓得到大街上去幫人擦皮鞋或者撿廢品換錢買吃的。
有一次,我在巷子裡撿瓶子的時候不小心弄髒了一個大孩子的鞋子,那個大孩子不依不饒,非要我把他的小皮鞋舔乾淨才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