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以琛舉著微型錄音機從車庫後面走出來,冷峻的臉上露出陰森森的笑容。鷹隼一樣的眼睛死死盯著落興安,盯得他心裡發毛。
“以……以琛,你怎麼在這裡?你舉著的是什麼東西?”
“當然是留下你罪證的東西。”
落興安搖著自己的腦袋,有點兒回憶不起來自己剛剛說了什麼話。
如果沒有記錯,他應該是來開車的,怎麼會無緣無故碰到落以琛呢?
自己是不是喝醉了?剛剛似乎還看到了落以琛的爸爸媽媽,還有那個此刻應該躺在太平間裡的張編輯。
“哼,我猜你的頭一定很痛吧?”
“關你什麼事,你給我拿著那個機器走開。”
落興安轉了兩圈,似乎在找什麼人。
打扮得鬼模鬼樣的張編輯湊過來,冷冷問道:“你是在找我嗎?”
“你是人還是鬼?”
“你說呢?”
“巴魯呢?我的貼身保鏢巴魯呢?”
落興安開始暴躁起來,大聲喊著巴魯的名字。
落以琛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別喊了,他現在去馬爾地夫度假去了,我特許的。”
“憑什麼讓你特許?難道他是你的人?”
“是又怎麼樣。你能在我身邊安插進臥底,我就不能在你身邊安排自己的人嗎?”
“可是我明明在他發回來的實時影片裡,看到他對張編輯的胰島素動過手腳,張編輯也確實打了那些藥。”
“都告訴你巴魯是我的人了。他一開始就是在騙你,張編輯對你們準備的那種藥根本就不過敏,一切都是我們設的一個局。”
“那你怎麼解釋我剛剛看到你爸爸媽媽的身影,還聽見你媽媽和我說話?人死不能復生,這不會也是你做的局吧?”
“要不說生命不停,學習不止呢。你一天到晚忙著算計我,估計還不知道有一種新的科技叫3D全息投影技術吧?
把已故人士生前的動態影片放上去,再利用3D全息投影投射出來,就跟真人站在你旁邊一樣。
至於聲音嘛,我身邊有一位專業的播音主持呢,學什麼像什麼。”
落興安還想說什麼,一陣劇烈的頭痛襲來,他只能放棄和落以琛爭論,雙手抱著頭不住地捶打。
“頭痛是吧?落飛文讓你喝一杯,你偏偏要喝兩杯,不痛才怪。”
“難道是酒有問題?你連我兒子都蠱惑了?竟敢讓他聯合你們一起陷害我!”
“不是陷害,只是讓你說實話而已。不過我們可沒有蠱惑他,是他做事不經過腦子而已。
晚晚拿著酒,路過他那兒,跟他說這酒很符合老年人的口味,問他要不要邀請你嘗一嘗。他為了給美人留一個孝順溫和的好形象,立馬就答應了。”
“你千防萬防,到底還是沒有防住自己的兒子呀。父慈子孝,多好的滋味。可惜我永遠都享受不到了。”
“晚晚?是誰?是那個餘晚晚嗎?我一早就懷疑她和你有什麼勾結,正打算調查她來著。”
“不好意思,你沒有機會了。”
“落以琛,你太卑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