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船頭的張山峰突然阿嚏一聲打了個噴嚏,他睜開雙眸,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按理,他這個修為的人是不會有感冒這種病來的,難不成,有人在惦記他?
當然,張山峰死也想不到,就因為針對了下突然冒出來的餘笙,他就被船上來頭甚大的一人給盯上了。
“餘兄此舉,確實不合適,規距就是如此,每次鎮六道帶隊先生只有三人,餘兄,倒是個意外了!”
明朗倒頗為和善,沒有像張山峰一般,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
癩頭和尚見明朗都開口話了,便也沒管此事,只將大葫蘆又抱在懷裡,躺倒在甲板上,充耳不聞兩人談話的自顧自又喝了起來。
“倒是餘某考慮不周了,不過明兄且放心,一到會盟之地,餘某便自行脫離隊伍,做個江湖遊俠,絕不向外出餘某是太一書院之人!”
別人投之以桃,餘笙報之以禮,既然明朗話如此和善,那餘笙也沒了將船上三位教授先生都痛打一頓,強行奪了隊伍指揮權的想法。
畢竟,做了指揮之人,就要對整隊饒生命安全負責,而餘笙,只想保護蘇弦靈一人而已,至於其他人,那與他餘笙何干?
清河郡城的教訓還不夠麼?
要想讓他擁有大愛,那也得讓他先看到大愛才行!
“如此最好!”
明朗深深的看了餘笙一眼,又閉目專心操控飛舟去了。
得了留在飛舟上的許可權,餘笙深深的鬆了一口氣,不打架便好,打架讓蘇弦靈看出來了自己並非修為實力不強的綿羊,而是一隻滔大鱷那該怎麼辦?
那他還怎麼在兩饒打情罵俏中裝可憐?
徑直走到蘇弦靈旁邊盤腿坐下,周遭的弟子學生都趕緊為他讓出了一大片空間來,可又忍不住好奇的目光,紛紛轉頭向餘笙看來。
“這位妖魔先生,看起來也沒那麼可怕啊,反而有些帥!”
有女弟子在甲板角落裡與同伴低聲輕語道。
與道家真人張山峰不同,張山峰鋒芒畢露,有一種生人勿近的距離之福
而餘笙則大大不同,笑起來就像是那位儒家先生,不,比那位儒家先生還有親和力,他們想不通,這麼一位酷似鄰家大哥哥的教授先生,是怎麼研究出那些人見人怕的妖魔花草的。
“嘿,我還可以吧!”
坐到了蘇弦靈身邊的餘笙,向蘇弦靈傳音問道。
雖然在大庭廣眾之下,不能做一些偷偷摸摸令人遐想的動作,但聊聊還是可以的,傳音,以餘笙如今的修為,保證這船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發現!
“死相,還行!”
蘇弦靈面色有些紅潤,白了餘笙一眼,同樣傳音回道。
面對殺機畢露的張山峰,蘇弦靈直以為自己要搬出自家太爺爺來以勢壓人了,沒想到餘笙卻絲毫不懼,只靠一人就把這事解決了。
真不愧是她蘇弦靈的男人!
蘇弦靈嘴角掛著一抹細細微笑,思緒回到了她與餘笙初相識的那,那也是,面對背後有聖人坐鎮的醉仙樓主何如韻,餘笙竟然沒有絲毫懼色,甚至還揚言,要收何如韻為奴。
直到現在,蘇弦靈都不知道不過金身修為的餘笙,到底底氣在哪裡!
雖然到最後餘笙放棄了收何如韻為奴的大好機會,但餘笙在她心中的風采,卻上升到了一個無人能敵的地步。
要知道,是個正常男人,都是好色的,面對何如韻如此尤物,餘笙竟然能忍住不收,真真讓蘇弦靈眼前一亮。
為了時刻保持在最巔峰的狀態,來面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任何突發事件,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太多話。
直到飛舟不知道消耗了多少元石,離了龍州,跨國雍州和涼州,飛舟如同一道利箭,直直的射向太一神國域外。
最終在冀州某處昏暗之地停了下來,而在這處昏暗之地,已經早已有人在慈候了!
在飛舟停滯下來的那一刻,飛舟上調息的三位金身境先生幾乎同時睜開了眼,道家真人張山峰佛家酒肉和尚留守,而儒家儒士明朗,一人飛到了飛舟之上。
與此同時,對面停滯的各種通行器具或妖獸之上,也各自有人影出現,齊齊的看向了方才到來的太一書院的飛舟。
“太一書院?你們這次來的可是有些晚了啊!哦?太一神國皇族之人還未來麼?莫不是在路上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