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宏越打便越心驚,雖然他現在穩佔上風,但對方,畢竟只是一個小小的通脈境武者啊!
能越級挑戰的武者不多,特別是能越一個大境界對抗的武者,就更為稀少!
這些人無一不是神國裡那些大勢力傾盡全力重點培養的天才,在這小小的踏山部落,他憑什麼就擁有一個?
“難道……”
老者柳宏似有所悟,全力一掌打在餘克敵胸口,將其震開,連聲大喝道:“道友住手,我們之間應該是有些誤會!”
餘克敵捂著胸口連連後退,擦去嘴邊的血跡後,看著老者冷笑道:“誤會?你想說什麼?”
柳宏喘著粗氣,顧不上整理凌亂的衣衫,對著餘克敵抱了抱拳,正色問道:“貿然出手,多有得罪,不知道友出身神國何處?”
餘克敵恍然大悟,只怕對方是認為自己是什麼高門大派的秘傳弟子了!
但他不是,他是土生土長的踏山部落之人,這輩子去過的最遠的地方,也不過是碧陽城裡的集市!
與部落族人之間的羈絆,給了他讓他強大的力量,但這也是一種無形的束縛,以至於到現在餘克敵都沒有突破到練骨境!
“不可說!”
餘克敵搖搖頭,淡漠的說道。
只是片刻,餘克敵就想好了對策,既然對方肯主動認為他是什麼名門大派子弟,何不就此扯起虎皮做大衣,也好一勞永逸,徹底解決了後續的麻煩!
殺了這兩人也不是不可以,但打了小的來老的,雖說有狗爺在,踏山部落不會滅族,但死傷,必定在所難免!
“哦?理解理解!”
柳宏連忙賠笑道。在太一神國確實有那麼一些隱世宗門、上古世家在神國里名聲不顯,但其實力,絕對不能小覷!
“柳宏,你這賤奴才,你在幹什麼?還不快給我廢了他!”
一身狼狽的白衣少年已經回到了龍舟之上,見兩人驟然停手,不由得開口怒聲罵道。
“你可是練骨境高手,怎麼連一個小小通脈境武者都對付不了?若是再如此放水,你這條狗命也就別想要了!”
“你給我閉嘴!”
柳宏面色難看至極,回首厲喝一聲,噎住了白衣少年的話。
身為練骨境武者,他何時被人如此辱罵過?就算家主大人,也不過罰俸禁足,做事也要給他留三分薄面!
“柳宏,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回到家族,我定要在祖奶奶面前好好說說你的功績!”
白衣少年一怔,隨即暴怒,再度跳下龍舟,指著柳宏的鼻子怒罵道。
“你請便!”
老者柳宏面色鐵青,推開白衣少年指著自己鼻子的手,冷聲說道。
即便這件事讓家主知道了,也應不會怪罪自己,比起滿足幼子的私慾來說,那個還算英明神武的家主更在乎的是會不會因此為家族樹敵!
況且,他也只是張家的供奉而已,大不了不幹了,從此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就是到時候,張家的年輕一輩再出門的時候就要小心了,畢竟天黑路滑,神國複雜,說不定哪天不小心就把小命給丟了!
柳宏看著憤憤的站在自己面前滿臉怨毒之色的白衣少年,心中不由得更為嫌惡,強忍著抬手一巴掌將此人拍死的衝動,回頭對著餘克敵歉然一笑,低聲道。